见到了元抚雨,显然我是吃惊的,未曾缓过来,只是怔怔的看着她:“兄长他,他出征了!”元抚雨却只是摆摆手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嘴:“凌候爷是何许人也,世上有几个像凌未成这般出类拔萃的惊世天才,怕什么!”我抬眸直视着元抚雨深不可测的眼睛,委委开口,声音却是止不住地颤抖:“那如果兄长要用两千将氏对战七大国之一的梁国,那兄长又有几成几率可以活下来?”
……
“你说什么?”元抚雨可人的眼里现在被塞了震惊(ΩДΩ)恐惧(〃>目<)害怕(˚˃̣̣̥᷄⌓˂̣̣̥᷅),“这不可能的,连我舅舅和闻归期(元抚雨同母异父姐姐,闻归期的父亲是元抚雨的舅舅即为闻大人)都说此战凶险,哪怕是十年前的战神也未必能赢。凌未成他尚且羽翼未丰,根本比不了他父亲,何况是凌未成?不行,我,我要去找舅舅,凌未成不能死,不能死!”
元抚雨几乎是踉跄着跑出了凌府,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不行,凌未成不能去参加这次战役,不行的…她的眼睛红了起来,忧郁伤感的模样,与都城百姓们安居乐业开开心心的模样格格不入。发髻上的几缕碎发迎着风,跳着哀悼的舞曲,迷离的眼睛看不见了光,再也没了身影…
“晴柔,没事的,侯爷身经百战,此战必然大捷,实在不行,你可以悄悄的去边疆看看他吧!”
“可边疆苦寒,我…”
我可禁不住苦啊!
三年,整整三年,我没有去看过我的兄长,也再没有出过这小小的方圆地方。今日我终于下定决心前往边疆,同路的还有婷儿。为了保证此事绝对保密,我们连一个随从,一个马夫都没有带,在路边买了两个鬼神的面具掩盖面容。那面具啊青铜的颜色显得十分的神秘,几颗硕大无朋的青松石零星的点缀着,威武之气在两个美人的脸上显得有一些别扭。这面具,前些时间火爆京城,几乎柃国人手一个,所以说戴着这个面具很不显眼。
快马加鞭整整跑了小半个月,终于到了边塞,但看到的不是两军相战的场面。而是尸山血海:将士们的尸体成堆成堆地出现在土壤里,有敌国的刀剑,也有我方的铠甲。人们的血水,倒是没看见多少,但那倾盆的血水似乎是化成血雾浸润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空气中腥臭的味道刺激着我和婷儿的鼻腔:“咦,这头上的是什么,怎么粘乎乎的?”婷儿抹了一把头上的不明物体,突然惊呼出声,“啊,这,这是血!”直接昏死倒了下去。血雾重新汇成了血水,不安的气息,游走在人们的心中。
哎呀,我的身体好像不听使唤了,只是止不住的颤抖。我急忙望向四周,别说人了,就算是个植物也不可能!心中一股酸涩,让我觉得冷冷的,脸边却滑下来两抹热乎的水,我顾不得婷儿,身体颤抖得直直跪了下去,衣衫上的暗红色强硬的把冰凉直击双腿,刺向灵魂。
身体止不住的打起了寒战,我茫然地看着四周,突然想到了什么?使劲的刨着尸体,手上诡异的触感,让人不寒而栗!刚开始我一碰到那些,就被那触感给吓到了,看着手上的余渍,更让人心惊胆战。战场绵延数“600”千万里一眼望过去,四周尽是血红的一片,别说一眼望不到头了,我甚至看不到它的边缘,绝望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早就已经可以抵过不周山了。可天空中忽然下起的血雨,让人心里发毛,更令人崩溃的是婷儿她醒来了,我也在这场雨中找到了哥哥的玉佩。她迅速向我奔来,看着我手里麒麟样式却碎成了几瓣的的玉佩黯然神伤,这是哥哥贴身佩戴的,如果他不在哥哥身上,那那么…
3月24日,天气暴雨, 牧恙关之战应到2524人,实到一人,一人重伤,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