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钢铁的争鸣与蒸汽的散失中,地牢姬杵着个大榔锤、百无聊赖地打呵欠。这时一头鼹鼠人走过来。
它们都在谣传,你已经死于一场地面上的无差别魔法暴轰。
可是我还没那么容易死呢!
可是你的左腿怎么回事,被炸了?
每个人都有被炸的时候。
其实,我和你都不太聪明。据说世界上最懂魔法的动物是奶牛。
奶牛这么懂,还不是在为我们挤奶?
对。奶牛是一种沉默、胆怯的象征,通常它结交不到什么知心朋友。
地牢姬在碎碎念时,莫名感到一股正义感。
原来正义也存在于地牢之中吗?是谁说的我们一点儿也不能阳光呢?过去的成见,都是些弥天大谎!
地牢姬自言自语道:我要带更多的地下生物到地面上去,晒太阳。
第一眼就看见了牛头蜈蚣。它身长三四米,脑袋颇大,一对大颚近似牛角。
地牢姬对它问:你知不知道太阳这一回事?
牛头蜈蚣:小姐你因为找太阳而迷茫吗?
当然……这种事……谁不犯糊涂啊……地牢姬感到自己晕乎乎的,就像喝酒一样满脸通红。
蜈蚣抓住机会问:小姐愿不愿意和我来共饮长江水。
地牢姬朝地上吐了口口水,然后开始念叨咒语:
去年为尔逐黄雀,雨多屋漏泥土落。翻身!
话音刚落,四米长的牛头蜈蚣原地腾空,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扯住了,并不打算放手的样子。
飞那么高,太阳尽收眼底了吧。
地牢姬满意地眺望已经接近天际线的蜈蚣。现在是茶会时间。她喜欢一边喝茶一边冥想,这是人尽皆知的。她用食人花、曼德拉草根、十个手指甲,慢火大火熬调出来的茶,由地牢姬亲自取名:十骨曼德拉草食人花十字架。
坊间流传这道茶有它的“致死量”。但至今也没人去碰触那个界线。
地牢姬有一把镰刀,是曾经还是死神的金鱼酱赠予她的。这刀非常锋利,在空中乱舞一气,都发出阵阵清脆的刀鸣。
此时地牢姬拖着镰刀,直走到祭坛来。镰刀在地上刮出喀哒的响声。一个体魄强壮的哥布林,手握一根粗棍,做好了随时能放马过来的气势。但地牢姬悄悄对镰刀说:这个肌肉疙瘩哥布林,牺牲了所有敏捷而转化成力量。我会让它在血泊上追悔莫及。
地牢姬单手转镰刀三圈,又用双手旋转五圈半,无数的泥巴正向外泼洒。
那个肌肉哥布林笑得发抖,并且做起了将对方纳入自己的奴隶的春秋大梦。地牢姬在地上扎了个半马步,手里的镰刀随时准备扔出去,在那哥布林的脑袋上开一朵紫荆花。
没想到哥布林先生的援军还真多哪。
从地里伸出几只白骨的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包围了地牢姬和她的镰刀。
死人死了也不歇停。
苏溪亭上草漫漫,谁倚东风十二阑?
地牢姬念完咒语后,一阵强风劲风,呼啸而来。白骨轻盈,在巨风的摧打下不得不飞到几十里之外了。
(未完待续
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