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个智者说,在地牢,一切皆有可能。智者明确地说,在其它地方发生不了的事,在地牢兴许能有蛛丝马迹。那大家应该或多或少预想过地牢的一些奇迹。例如有人用魔法制造了一只络新妇大蜘蛛。或者有人用魔法、草药制作了能解络新妇剧毒的解药。
巧合的是,地牢姬真的遇见了一只络新妇大蜘蛛。这蜘蛛体色艳丽、体长五十毫米。它的近前端有一条黄色横带,自横带往后有几条黄色纵带。
这天,红黄色的络新妇蛛附在网上,这张网又大又结实。大蜘蛛对地牢姬悠闲地说:我刚吃掉我的老公。你猜我老公现在是什么玩意儿?
恐怕是一滩水了。
啊,真好!不要觉得这很别扭,但它的肉真挺好吃。我一直听说,有的蜘蛛已经做起美食家了呢。
美食家的事,我也听说过。不久后,这里还会有个美食节,据说某些高级厨师已经参赛了。可想而知,今年的金锅铲竞争多么激烈!
地牢姬想,为了夺得奖杯,宁愿离开一个家庭成员吗?
如果优胜者反而是被人鱼肉的那位,那么牺牲生命来做出好菜肴的代价有些超过了。
吃老公还真是络新妇的一个传统。这种传统直到今天还熠熠生辉呢。
其实地牢姬也并非没听说过,地牢里还有一个家族也是把生命献给一辈子只有一次的美味佳肴。那就是鼻涕虫。据说每个鼻涕虫,都有把自身当做食物奉献给别人的想法甚至是梦想。以前一个鼻涕虫村的村长就如此说:我们的肉,又嫩又滑。想一生后悔的,就不要尝过鼻涕虫了!他们会觉得,自己被吃下的那一刻,自我价值和人生意义得到了实现。于是有时候两个事八竿子打不着,却能在一起产生颇好的化学反应。
曾经有个老鼻涕虫就阐述过她的理想与现实。她喜欢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说从前有一种大鸟专门捕捉鼻涕虫,捕捉甚至不是为了捕食,大鸟有时为了“成全”而行动。这种虫与鸟之间的神秘默契一直潜在地蛰伏着。一个虫为何会盘算鸟的进食就像是宿命呢?一个鸟为什么知道虫心甘情愿地做出那种残酷的牺牲呢?有些问题,简直还是些未解之谜。
以前有个蝎子喜欢对地牢姬说:你的那些被打开了的梦,如今仍完好无损吗?你有没有树立起宿命般的对手?你会比你的对手先要垮台吗?地牢姬后来逐渐意识到,蝎子的问题并不都是审问,而带有一定的提醒、警告色彩。那时候他们有人爱说:如果我被蝎子蛰了一下那该多好啊?假如被蝎子刺扎的是一个明晃晃的动物就太完美了!但世界上哪有这么多的完美之旅呢?地牢姬也许应该做的,就是放大那些深陷其中之人的野心或者缺点,在这方面做文章的话,可能足够把搭顺风车的一大团人安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