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林背着书包一步一步往上爬,路过满是花的屋子才记起许知霖。一定是被恋爱脑侵蚀了,不过才一个星期不见。这屋子怎么就种满花了,迟林观摩了许久。最大变化的是一颗栀子花,深绿色的叶子下暗含着一朵朵像白玉一样的花。迟林进去到大门,敲了门后没有反应。以为是许知霖不在,刚想转头离开许知霖才开门。
许知霖脸上是不明显疲惫,整个人看起来虚弱不堪,仿佛是在空中飘零的蒲公英。迟林见他这样心里不勉有点担心,催促他进去。
“你怎么了?”迟林看着他,有点焦急。她把手伸到他的额头上,烫的惊人。许知霖头靠在沙发上,就这么让迟林摆弄。迟林看着许知霖无动于衷,有点恼。明明是自己发烧,我却比他着急果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迟林抄上书包就离开了许知霖家里,许知霖的眼睛暗沉。又被抛弃了。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又传来了。许知霖撑着身子去把门打开,低头一看。迟林气喘吁吁的,把手上的发烧药给他看。许知霖松了一口气,侧身让她进去。
“你去床上躺着吧,我去给你烧水吃药。”
许知霖很是听话的进去房间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听听堂堂的声音有些担忧。好一会儿才听到烧水的声音,迟林干完活后进来看望许知霖。许知霖侧躺着,睁着他的桃花眼干巴巴的看着迟林。迟林一靠近他就往床后靠,迟林不明,他有病?好像真有。许知霖好像看出来了解释:“回传染给你的。”
“发烧会传染?不是感冒才会吗?”
两人认真的思考,最后一致觉得不会传染。迟林把发烧药冲好后递给了许知霖,他喝得很慢。迟林记得她兑凉水了,才发现他怕苦。迟林看他像个小孩一样,快到嘴里的药他就轻轻的舔一口喝了半天还剩很多。
许知霖第一次喝那么苦的药,有点发怵。抬头看迟林的表情,耳朵不自觉的发热。他甚至不头侧过头不想让她看自己的表情。
迟林拉了旁边的椅子坐下:“你一个人在这吗?”,发现偌大的房子好像就他一个人居住的痕迹。
许知霖点头:“嗯。”他的声音因为发烧变得嘶哑,透出淡淡的可怜。
迟林的母爱泛滥,一直觉得他是被富人家抛弃的。以后得多看看他,迟林怕那天他就想不开。迟林和他谈了好久,直到他家给他请的阿姨上门给他做饭才离开。
迟林边走边羡慕:“还有阿姨来照护,有钱人就是有钱人。”
迟林从鞋柜底掏出钥开了门,房子里就她一个人。饭桌上只剩下凉掉的菜,旁边还有妈妈留下的纸条。
“妈妈和爸爸回去加班了。”
迟林开火热饭后,就打开电视频道看动画片。别人这个年纪都有手机了,迟林只能看电视。因为迟泰觉得她考上高中后才买。
……
周至吃晚饭后就被黄忠伟叫去打球,打了好几盘后黄忠伟一直觉得他心不在焉。
周至看他停了下来询问:“不打了?”
看着他一脸神秘莫测的盯着他,周至有点不自在。好心提醒:“黄忠伟,我警告你我是直的。”
黄忠伟一脸的无语写在脸上:“你不看看你,一脸春心荡漾的。看上谁了。”黄忠伟从小玩到大,比他妈妈还了解周至。
周至抽了张纸擦汗,没有否认。刚开始周至还嘴硬的不说话,黄忠伟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是哪班的人啊?以前只有别人追你,现在铁树开花了?”黄忠伟一脸笑咪咪的,又多了一个威胁他的理由他可不会放过。
周至难得有点害羞,耳朵红得不行:“关你屁事,滚开。”
“哟哟哟,还装上了。那我问你,她长啥样啊?别和我说话不知道。”
周至脑海里面浮现出迟林的身影,每天都扎着高马尾。和他讲话都是小小声的,手也软软的。身上香香的。
“她很可爱。”
黄忠伟等了那么久,就等出来了个怎么没用的回答。“是我们学校的吗?”周至点头。
在黄忠伟一次次猜测下,周至有点烦躁了。不顾黄忠伟的阻拦就起身回家了。周至回到家后快速的冲了个澡,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多是黄忠伟发来的,他还死心不起的询问。还有的是班上的人,数余文乐发得最多。周至耐心的一一回应后就躺床上刷着视频,周至有点苦恼。心里的躁动迟迟不下来,和黄忠伟坦白自己有喜欢的人后,周至才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喜欢了迟林。周至也不明白,一见到她就很开心忍不住想和她讲话。周至猛的坐起来,从校服外套里翻出迟林送给他的糖。奶白色的糖纸好似还存在女孩掌心的温度,周至小心翼翼的剥开把糖吃进嘴里。一股很浓的奶味,以前周至也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喜欢吃怎么甜腻的东西,现在明白了。
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周至把糖含在嘴里,等着躺慢慢融化。晚上,周至就梦见了迟林。
还是那辆公交车,还是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女孩紧紧依附着他,不同的是女孩的手牵着他的手,随着车的摇晃而使肢体接触。周至低头看着她,努力的想看清楚她的表情,是笑还是在害羞?应该是害羞吧。她看起来很高兴。他只听见女孩声音细细的,催促他:“周至,你在靠过来一点点。”随着他的靠近,女孩也越来越大胆另一只没牵住他的手抱住了他的腰,隔着一层布料周至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女孩掌心的柔软,周至还想在靠近一点点。可场景变化太快,转眼来到了今天和她离别的地方。他们还是手牵着手,说着离别的话。
“我要走了。你会想我吗?”望着女孩期待的目光,周至忍不住抱住她。
“在陪我一下好不好。”他的声音变得奇怪,像在撒娇。迟林挣脱他的怀抱,就怎么看着他。周至慢慢的弯下腰,迟林也踮起脚尖。鼻尖触碰到的一瞬间,呼吸在此刻交缠,温热的唇青涩的触碰。离开的时候,周至又不舍得在一次靠近。这次比第一久,比第一次还要熟悉对方。周至本能的把她压上自己,动作变得急促直到女孩用力的把他推开。一脸委屈的骂他:“你弄疼我了。”周至想上前拉她,发现她越走越远。
周至看着白的没有瑕疵的天花板,翻开了被子看清后几百年不讲脏话的嘴咒骂了好几次。周至不得以的大清早就洗了个冷水澡,顺便洗了床单被套。
周母刚晨练回来,正巧看到周至在晾被套。不勉有点意外。“怎么突然洗被套了?”
周至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好久没有洗了,有霉味了。”
周母没多想,嘱咐他几句就去睡回笼觉了。周至回到房间里面后,觉得还是有点荒谬。记起黄忠伟说过的话,男人有喜欢的人就会变得不一样。周至果真觉得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像个变态。
而另一边的迟林过得就不怎么好了,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背都是汗。晚上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梦到公交车上有个变态狂魔想对她做些什么,好不容易下车还被狗追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