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明德四年,边陲小国大月送来一纸联姻文书,满目朝堂却提不出任何一个可行的法子。
国库空虚,燕家流放。
两道选择摆在沈琅的面前,可他好不容易才拿回了燕家的兵权,又如何让其起复?
下了朝后,谢危愁眉不展地回了府上,甫一回到府内,便看见了久日未见的薛定非。
谢危吕显呢?
“里面坐着呢”
眼下大月来犯,他本欲借着这个时机令燕家起复,可沈琅却还是个猜疑的性子。
谢危眼下大月来犯,我本欲借着此番时机令燕家起复,可张遮却先我一步提出,但圣上
薛定非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问道:“那圣上那边怎么说?”
不等谢危回答,一旁的吕显抢过话头:“那圣上若是同意了,他还至于愁眉苦脸的吗?”
谢危值此之际,薛远主动请缨与大月开战。
薛定非“啧”了一声,“就他那被酒色掏空的身子,这是主动请缨还是主动送死啊?”
可此番,若是不战,便只有送公主和亲。
如今的皇室公主,可只剩了长公主沈芷衣一人。
……
“夫人,前厅来了人,自称是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沈芷衣,好端端地来府里做什么?
可一介长公主,她们自然是不能怠慢这位殿下的,孟氏带着身后的仆从急匆匆地去了前厅。
孟氏走后,沈簪衣方才驻足此地。
沈簪衣母亲呢?
“前厅说是长公主殿下到访,夫人便去了。”
沈簪衣她来姜府做什么?
“这,长公主殿下的心思,奴婢们如何得知?”
沈簪衣抬手吩咐他们下去,远远地看了前厅一眼,今日的沈芷衣身着男装,正好奇地看着姜府的东西。
沈簪衣多是来找宁二的,派人去告诉她一声,便说长公主到访。
阳光倾覆。
沈簪衣踏着台阶上了马车,与吕府的马车擦肩而过,马车停在谢府门口。
谢危一身青色衣袍立于院落中间,骨节分明的手拨弄着琴弦,弦音入耳,沁人心脾。
谢危阿昭,过来。
哦。
此时的谢危看起来也还算正常,至少不正常时断不会喊自己阿昭。
沈簪衣今日芷衣去寻了宁二,此时二人已经出了府。
她本也随口一说,可端坐于案首前的男子眼神一暗,随即问道:“长公主,你是如何看她的?”
沈簪衣单手撑在案首上,眼神看向远方。
沈簪衣她?算是皇室的清流了。
有股温热的气息拂过颈侧。
单凭这一句话,他大抵确定了沈簪衣关于长公主的立场。
沈簪衣她被薛太后保护的太好了,皇室子弟的攻心计她一个都没学会。
话风一转,沈簪衣猝然看向谢危:“不过你好端端地问这些做什么?”
谢危喉结滚了滚,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大月来犯,若是和亲,那便只有沈芷衣。
谢危没什么。
沈簪衣奇怪地看了一眼谢危,总觉得对方在停顿的那一秒中藏着无限的事情,可最终什么都未说出来。
谢危今日来又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