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宫殿门被敲了几下,由外向内推开,小宫女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甫一进来便看见七公主坐在二皇子的腿上,瞧二皇子看七公主的神情不似兄妹,倒像是……
小宫女不敢深想,因为冲撞了这一幕而猛的跪在地上,惶恐地磕头谢罪:“求殿下恕罪。”
此番有了外人的插入,李承昭美目瞪了一眼将她头发弄乱的二哥,遂从他的腿上离开。
李承昭起来吧起来吧,平日里教你的规矩也不知都去哪了?
小宫女从地上爬起来,颤着声音说道:“不好了,殿下,北齐传来消息,范闲死了。”
李承昭死了?
李承昭瞳孔微缩,下意识地看向尚且坐在案首前的李承泽。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下去吧。”
小宫女抬起头,骤然对上一双幽深的男子眼眸,忙不迭低下头,也没注意到李承泽眼里露出的短暂的杀意。
李承昭二哥哥,范闲怎么就死了?那他要是死了,婉儿怎么办?
李承泽先别急,我回府看看。
李承昭我也去。
与尚未独立出去的李承昭相比,李承泽十三岁封王,十五岁便独立成府。
皇子之列,也算独一份。
斑驳的阳光从树叶间隙透出来,李承泽长身玉立,挡住那部分阳光,将李承昭娇小的身影完全笼罩进去。
李承昭怎么样,谢必安怎么说?
鼻尖萦绕着独属于女子身上的香味,一缕风拂过,她鬓间的流苏颤颤巍巍地搭在李承泽的肩头。
李承泽谢必安信中说范闲的确死了,是被言冰云刺中要害。
少女的柳叶眉弯起,有些诧异地接过谢必安聪北齐传回来的信。
李承昭言冰云一心只为庆国,就算与范闲有仇也不至于把人捅死。
李承泽昭昭说的没错,况且范闲此人诡计多端,不见得是个会死的人。
李承昭没见过范闲,但她了解言冰云,那就是为庆国的苗子,心里除了庆国便再无他物。
脑海中,闪现一道人影,李承泽嗤笑一声。
李承泽那便是范闲假死欺君,别说范闲死了,就是他化成灰我也认识。
旁侧忽然多出一只手,常年握刀的手中还握着一个小瓶子。
李承泽这是何物?
范无救一脸正经:“范闲的灰。”
李承泽眨了眨眼睛,小小的眼睛,大大的茫然。
忽然,一只莹白的手握住了那只瓶子。
李承昭谢必安居然还搞到了范闲的骨灰?
李承泽大概假死的匆忙。
李承昭那我藏起来。
李承泽你藏范闲骨灰做什么?
李承昭假死回来送他玩。
李承泽被这些回答砸的乱了心绪,就一个假死的骨灰,有什么好藏的?
李承昭眯着眼睛,猛的凑到李承泽眼前,鼻尖不可避免地触碰,一碰即分。
李承昭二哥哥你别急啊,我就是想认识他一下。
范闲有什么好认识的?
李承泽还是沉默着不说话,她只好伸手去握着他的手臂,两只手摇晃着他的手臂。
李承昭我只是想看看诗仙长什么样子,不过昭昭喜欢的只有二哥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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