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地,李承泽被她气笑了,双手握着她的脸颊两侧,强硬地让她看着自己。
李承泽你今日不能多吃。
旁人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斜侧的刘海挡住一片阴翳,李承泽抬手示意范无救离开。
李承昭眨了眨眼睛,长睫轻颤。
李承昭为什么不能?
李承泽不能就是不能。
……
……
细雨绵绵,任由雨水打在院中的梨树上。
正当时,一双黑色的长靴踏碎泥潭朝着二皇子府的方向而来,范无救脚步匆匆地回到府上,却见他那不值钱的主子和被不值钱主子放在心尖上的七公主分坐两地。
不过眼下他关心的并不是这件事情,范无救拱手在李承泽的耳边耳语。
范无救范闲来了。
李承泽是吗?
李承泽这靖王世子与我也算故交,四舍五入我与范闲也算故交。
李承泽懒懒地踩着鞋,路过她面前时脚步一顿,完全忘却了两人刚才还因为“吃”之一事而冷战。
李承泽范闲来了,你是要去看戏还是留在这里?
李承昭有戏为何不看?
既然都有了台阶,还不顺势而下?
那就是傻子。
雨后初霁,院子里的范闲背对着几人负手而立,旁边还有一个竹制小筐。
李承泽云梦鱼,那可是透骨鲜,我让人备上点好酒,再让人蒸上这云梦——
李承泽鱼呢?
李承泽掀开范闲的鱼篓,却见里面只有空空如也的水,到了嘴边的话也紧接着拐了个弯儿。
范闲全程找遍了,没鱼。
一旁的李承昭挑了挑眉,只听范闲的声音继续说道。
李承昭辛苦了,千里送桶水。
李承泽礼重情更重。
两兄妹一唱一和,转瞬之间上演了一番情深的戏码。
李承泽脚尖一挪向着府里的方向,正当时,肩膀却多了一双手,范闲一边笑着一边带着他向外走。
范闲但我知道哪有鱼,跟我去抓鱼啊,怎么样?
李承泽我跟你去抓鱼?
范闲殿下没空?
李承泽当然,我就说满京城最有趣的人就属你范闲了。
走到门口的范闲突然毫无预兆地停下脚步,回眸看向檐下的少女扬声道。
范闲公主殿下有兴趣吗?
李承昭那自然是没兴趣的。
范闲今日既然来了二皇子府,那想必不会是空手而来,她这个花瓶还是老老实实留在府里比较好,免得到时候殃及池鱼。
范闲那就借你的二皇兄用用。
话音落下,他便带着李承泽离府。
李承昭坐在秋千上,手里拿着一盘糕点,消失已久的谢必安突然归来,李承昭险些没能拿住手里的糕点。
李承昭谢必安,你走路怎么没声?
谢必安回道:“我是剑客。”
还真是言简意赅。
“二殿下担心你一人在府上,便让我先行回府。”
李承昭他府上的守备已经够森严的了,又不缺你一个。
李承昭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将手上的糕点递到谢必安手上。
起身的那一瞬间,秋千由于惯性而向前晃动,谢必安眼神一暗,伸手扶住秋千。
这件事情,在李承泽身上也时有发生,这兄妹二人还真是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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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家人们,陕西最近连雨,下午断电断网,补发,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