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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天
她离去时的那一眼,仍浮现在他眼前,萧若风握紧手中的瓷瓶,眸光沉沉。
立于巷子中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直至消失,上官浅自巷子死角再度绕了出来。
上官浅小师叔,希望你不会后悔。
太安帝也好,萧若瑾也罢。
只要是坐上了那个位置,拥有权利的顶峰,难免会被猜疑左右。
唯今,只希望叶羽的昨天不是你的明天。
……
-天启皇陵
雨淅淅沥沥地落在皇陵的一砖一瓦,浊清背靠于皇陵的砖面,恍惚间感受到了什么。
“故人相见,何必遮掩?”浊清抬眼对着虚空中漂过的一枚翠叶道。
上官浅好久不见,故人。
浊清半眯着眼睛:“上官浅,我早算到会有这一天。”
自青王离世、皇宫内萧若瑾中毒一事传到他这里,他便猜到这其中有人在主导,且是为叶府的事情而来。
上官浅废话真多,那便打吧,用你的项上人头祭奠叶府的亡魂。
白衣染血,铩羽而归。
一支闪着寒光的利剑穿透夜色,浊清偏头躲过,利剑插入皇陵砖瓦的缝隙之中。
“上官姑娘,果真是毫不留情。”浊清从容抬起眸,目光如剑。
上官浅我和你有什么情?想把你大卸八块算吗?
上官浅幽幽地看着浊清。
刹那间,剑花纵横交错,上官浅腾空而起,瞅准时机一脚踢在浊清的胸前。
皇陵守卫听闻动静,顷刻间蓄势以待,握着兵器和盾牌迅速将上官浅围在中间。
“天启皇陵,何人如此放肆?”
上官浅冷笑一声,就凭这些连凡境都未入的士兵,居然还妄阻半步神游之姿?
她抬眸,透寒的双眸直向浊清。
浊清迎上她的目光:“太安帝的罪己诏已下,你还想要什么?”
上官浅罪己诏是你们天启之人亏欠叶府的,可我的账还未清算。
抬手间手腕翻转,剑风凌厉如寒风过境,直刮地脸生疼,而浊清也在这一招一式间窥清了它的全貌。
“孤山…剑法…”浊清呢喃着。
风声将浊清的话送入耳中,对上他意味不明的神色,上官浅骤然出手。
高手过招,不过一瞬。
浊清踏着脚步向后退入皇陵,可直到那围攻的人一群一群的倒下,白衣被血浸染。
他这才惊觉,原来,她早至神游。
可半步神游之姿,又如何能杀得了他?
当水月饮着无数人的鲜血直指他的面前,浊清忽而笑出了声,道:“半步神游又如何,适才凡境之人胜在数量,你如何杀我?”
行至此处,虽守卫横尸堆叠,可该消耗的,早已消耗。
上官浅杀你,也足够了。
二人的身影很快缠斗起来,孤山剑法裹挟着数年来的恨意滋长。
在水月剑尖指向他胸前的那一刹那,无数真气和内力化为柔力化开了这股攻击。
浊清道:“我平生素来惜才,可对于你,真是可惜了!”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所有的变故在此刻恍然放慢,上官浅抬首望去,空中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