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鹃花的花意是,我只属于你。”
-
日落西山,漫霞遍布。
叶鼎之将人带回来时,极北的红梅开的正是艳丽,起初,他只是将人关在那间房内,不许任何人探视。
只是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遣人送一封信件,内容大抵是问,易文君与洛青阳几何?姑苏城内过得好不好?
内容如此,可话里话外无不充斥着一股酸涩之气。
此间几日,皆是如此。
上官浅将信件收好,抬手取下鬓发上的钗子,朝铜镜中的自己露出一抹笑容。
正要歇息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上官浅是谁?
她警惕地朝门外投去一道视线。
殿外立着一名侍女,躬身压低声音,道:“上官姑娘,是叶宗主命我来替您送衣物的。”
上官浅进来吧。
铜镜中,帘幕外踏进一道人影,俯身将手中托盘放在桌子上,珠玉宝石、绫罗绸缎。
上官浅这是什么?云哥命你送来的?
侍女心下讶异,但毕竟是叶鼎之选中的人,面上并未露出什么神色。
只低下头回避她的视线,如实相告:“这是宗主为您准备的嫁衣,明日便是你二人的婚典。”
上官浅愣住,目光错愕地看向那件嫁衣,与嫁衣一同送来的,还有一些珠玉宝石。
-翌日
上官浅起来时,院子外一阵喧闹,今日她推门而出,院外再无阻拦的人。
正疑惑之际,迎面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叶鼎之昨夜睡得好吗?
他像是全然忘却了之前的不愉快,立在她面前的少年依旧是一副翩翩君子如玉般的模样。
叶鼎之昨日我命人送去了婚典的衣服,娘子可有见到?
叶鼎之那衣服一定很衬娘子的花容,还有那珠玉碎琼对钗……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朝房内走去,一路上遇到的小厮纷纷低下头去,全然投入在自己的位置上。
帘幕随着踏入之人的动作轻坠,上官浅被榻便高起的台阶绊了步子,径直跌至床榻上。
上官浅你想好了?
立在她面前的少年弯下腰视线与之齐平,双手撑在她身侧,眉梢扫过她耳垂坠着的耳饰。
叶鼎之你不知的是,这是我从小便一直决定好的事情。
叶鼎之你的未来有我也好无我也罢,可我都想与你共度一生。
哪怕,是用卑劣的手段将她留在身边。
如今以极北的名义,他早已在这些时日向天下昭告,上官浅是他叶鼎之护着的人。
额前的碎发不知何时落在身下之人的锁骨上,叶鼎之垂眸,俯身落下一吻。
叶鼎之无论如何,你这辈子都算我叶鼎之的,福也好,祸也罢,我都认下了。
少年伏在她身上,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回答之时,独属于上官浅婉媚的声线响起。
上官浅叶鼎之啊叶鼎之,我若是想逃便不会顺势跟你回到天外天。
以她的轻功和谋略,若是想要逃出一个地方,哪怕费尽周折最终也能逃离。
叶鼎之眼尾上挑,眸底浮现一丝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