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天幕黑的犹如绸缎一般,照在了我的鞋尖,今天的天笼罩着雾云,也是头雪天,细雪纷飞
我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顷刻间,雪花在我的掌心化成了水珠,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冷,我不禁拢了拢我肩上的披肩,倒吸了一口凉气
徵宫今天并不热闹,走廊上只有我一个人,孤寂的仿佛能让我听到庭院上的雪从树枝上融化的声音
我叫茯苓是个孤儿,十一岁的时候进的宫门,后来在医学上惊人的天赋,被指派给了医馆,作为裴医师的学徒,到我现在进宫门,已经10个年头了
当然我的身份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我的确是孤儿没错,我是被无锋先捡到的,在无锋暗无天日的环境下调教了六年,达到了魉阶,才被送进宫执行任务
我的任务其实说起来简单,按时传递消息,然后就可以拿到每个月半月之绳的解药,也正因如此,在无锋没有达到目的之前,我的任务便会一直执行着,永远不会有结束的那一天
可是在传递消息的第三年,我被提拔到了医馆医师的位置,外出多有不便,那段时间根本无法向外传递消息,于是可想而知,只要出不去,我就无法拿到半月之蝇的解药,我熬了一个多星期的半月之蝇的毒发,每晚的疼痛都会要去我半条命,那是怎样蚀骨的疼痛啊,仿佛千万只虫子在体内沸腾着,慢慢啃食你的血肉
你的五脏六腑,你的骨髓,疼得恨不得立马去死,最痛苦的时候,在自己房间内,将浴桶中倒满雪,然后整个人浸在雪中缓解身体中的那种灼伤之感,最终,我自己也配出半月之蝇的解药
虽说不能根治,但是每个月起到一定的压制作用,就这样度过了我在宫门的剩下七年之久,该说不说,真的得的好好感谢我这一身医术了,后面一直在宫门内,没有外出的机会,所以我无法向无锋传递消息,无锋的人浱人来寻张过我几次
前几次被我躲过去了,后来我发现行不通,于是找到了一名女死囚犯的尸体,将她易容成我的样子,在接头的前一天丢在约定之外的小巷子旁边
身形,服装,样貌…无一不妥,我伪装成要出去传递情报毒发身亡的样子,那个毒是无锋内没有的,那个女死囚犯是服毒死的,于是后面…我这边总算清净了
远处的码头传来炮竹的声音我抬起头,早就听说宫门要为宫唤羽少主迎娶新娘,看来,就是今天了…
宫远徵姐姐
我从思绪中抽离,回过头就看见宫远徵。从走廊的另一头向我跑来,我有些恍惚,从前老爱跟着我身后的小男孩,一晃眼已经这么大了啊…
脸上不自觉的染上笑意
茯苓今天不是迎新娘吗,怎的有时间来姐姐这儿?
宫远徵姐姐怎么又这么冷的天站在外面
宫远徵姐姐从小就体寒,一到冬天就四肢冰凉,出来怎么不带个手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