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阵吵嚷声,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江念被吵的没了睡意,慢慢睁开双眼,慵懒的支起身子,下了床,打量一眼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一面铜镜上,镜中人一身粉色罗裙,肤白貌美,但发鬓凌乱看着颇有些凄凉,一看就是刚经历了什么颠簸事。
江念本是个民间大夫,后来因为长得好看,被人绑架卖去做了花楼的女娘,此刻她身处的地方,却是家客栈,就在昨夜她逃离花楼后,力竭晕倒在路边,应该是遇上好心人了。
刚好此时一个小厮敲了敲门,听见声便知道里面的人已经醒了,得了江念的令才走进来。
店小工:客官您终于醒了,昨夜您被送来后,送您来的那人给您留了东西,您用的上。对了,那人已经付了钱到今天中午,您有什么吩咐只管说。
江念:那人长什么样?可有留下名字?
店小二说话客气,并没有因为江念落魄的样子,有什么异样,听了江念的话,便认真想了想开口回答道:名字,他没说,但模样,我还记得,他身上背着一个方盒子,看起来不到工十岁,比我还要高一些,对了,他离开的匆忙,为您找了人治疗,留下点银两就离开了,但离开时落下了一块铜牌,我没追上,便留了下来,但可惜不识字,不清楚是什么,姑娘可要看看?
江念:劳烦了。
店小二在身上取出一块铜牌,递了过去,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字--饿鬼道元禄。江念把铜牌放入随身的锦囊里,虽然江念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店小二看着手中突然出现的小金块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立马喜笑颜开鞠了个躬。
店小二:多谢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提。
店小二机灵,虽然他不识字,但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所以也不管为什么看着如此落魄的姑娘却能随身带着金子,也不问那牌是什么,只是谄媚的笑着,恭敬着。
江念反正很满意,独自一人在屋内洗漱好,重新梳好头发后便离开了客栈。
日上竿头,元禄跟着他的宁头儿从街上回来后,大老远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粉裙的陌生姑娘,元禄吓了一跳,宁远舟也在旁皱眉思索。
江念自然也看到了他们,立刻微笑着向他们走去。
江念:公子,我叫江念,昨日多谢公子搭救,此次特地前来,是为了归还公子遗落之物。
宁远舟转头看向元禄,毕竟离事情发生不过几个时辰,元禄一下子就想起来了昨日的事情。
元禄:啊,你是昨日的那位姑娘,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宁远舟眸光幽深,这小子背着他有姑娘了。
江念笑容渐深并不回答。
江念:公子,这令牌应该并非凡物,你还是收好吧。
元禄定睛一看,还真是他的令牌,昨日回去后找了半天没找到。江念把手中的令牌拿出来后,宁远舟的眼神立马就变了。
元禄挠挠头接过令牌,心虚的偷瞄了宁远舟一眼:多谢姑娘。
江念:该是我谢过公子才是,若没有公子,昨日我恐生死难料。
宁远舟:姑娘认得这令牌?
江念:自然认得。
宁远舟:哦?敢问姑娘是何身份?
江念:我是花楼之人,见过六道堂的客人。
自六道堂换了主事人,便越发的不行,部分人行事也越发器张,都腐败到骨子里了,竟然都有人光明正大用六道堂的身份去花楼了。宁远舟皱了皱眉,给了元禄一个眼神就进了门。
江念:公子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定当竭尽全力。
元禄此时只想赶紧进去,便随口应付了一句:我只是做了寻常人都会做的事,不用谢的,而且你不是把我的铜牌送回来了嘛,就当抵了。
看着紧闭的门,江念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