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方小宝很兴奋的收到了来自李莲花的压岁钱开心的恨不得蹦起来。
虽然他从小到大不缺压岁钱,但是这可是李相夷亲自送他的啊,这意义怎么能一样啊,他宣布这个从此之后就要贴身保存,以后就是再去要饭,也不能花掉。
看着他耍宝的样子,自然惹笑了一屋的人。不出意外的,李莲花和宴宁也收到了来自师父师娘的关爱, 不管多大,在老人家眼中都是孩子嘛。
冬日里的日子过得温馨又平静,外界的纷纷扰扰暂时都与他们无关,每日晒晒太阳,下下棋,磕着瓜子听李莲花讲之前江湖上的故事,嗯,宴宁把它称之为瓜,他和方小宝就像瓜田里的猹,吃的津津有味。
实在不过瘾,就拉师父一起下海,虽然是更早之前的故事了,但是爱恨情仇还是值得唏嘘一下的。
每日,宴宁也真的抽出时间练练字,李莲花手把手教的,能学多少就看宴宁能坚持多久了,反正学习的过程其乐无穷。
雪夜,宴宁窝在李莲花的怀里,听着窗外雪花轻轻落地的声音,在李莲花的胎教声中慢慢睡去,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大年初五的时候,笛飞声派无颜送来了迟来的新年贺礼,一本食谱,主要记载了瑶南地区的美食,看着满书的菌子大全,宴宁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云南。
“不过阿飞倒是变了不少啊,我还以为他送了什么武林秘籍呢~”
宴宁拿到之后也是很欢喜的,各地的美食自然是越多越好,总有一天,她要把它们编辑成册,流传下去。
“人嘛,都会成长的,也许追求不同,做事的方法也不同。过来,先把药喝了~”
李莲花端来补药,按照宴宁的身体状态配置的,除了这些,这些日子酱油、鲜味剂之类的东西她也不能吃,确实委屈了不少。
李莲花心里感慨,等照顾完宴宁这一遭,他也可以把孕期的注意事项写成书,广而告之,说不定也能救不少人呢,身体和心里的双重压力,是真的很不容易。
宴宁撇撇嘴,也只能过来乖乖的喝药,再来一万遍,苦药汁子也是万恶之源,还不能随便加糖,也不是不可以改成药丸子,只是效果会打折扣。
宴宁又怕对孩子不好,只能每天喝上这么一碗苦药。
看着她不闹的样子,李莲花免不得又心疼唏嘘,过往宴宁仗着自己的宠溺,可把恃宠而骄发挥的淋漓尽致,哪里会像现在这般听话,不过她那个样子,不也是自己乐意看到的么,如今这般,还真不适应。
过完正月,叶桑眠的信再次传了过来,李莲花也知晓不论如何,自己都该出去一趟了。
和宴宁说明了原委,除了有关身世的猜测,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想她再操心。
李莲花和方小宝一起离开,莲花楼也留在了云隐山,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天下皆知,莲花楼实在过于招眼了,他想的还是速战速决,再过不久就是预产期了,他还得回来陪着宴宁。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两个崽崽倒是不愿意那么早离开娘亲,硬生生的拖到了一年才发动,差点没把人吓死。
到达京城,与叶桑眠汇合。如今得先查极乐塔的位置,之前万圣道抓得人中正巧就有知晓位置的人,只是几人被吓破了胆,东一嘴西一嘴的乱七八糟。
可就在这些混乱中,李莲花还是捋出了当年的线索,敲定了极乐塔的大概位置,只等晚上就夜探皇宫,以他的身手,来回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如此最好,省的与朝廷打交道,里里外外全是废物规矩,无端的折腾人。
夜幕奖励,小院内迎来了一个也算是预料之内的客人。其实,李莲花从一踏足京城,就知晓有人在盯着他们。
说是明晓了极乐塔的消息,也只是虚晃一招,毕竟他们还不清楚皇宫的信息,想从寥寥几语中猜出消息,就算他是天才也不容易,这么说,只是为了钓鱼。
黑衣人进门后,脱下斗篷,露出了真实的面容,这下子,李莲花的猜测也算是落到了实处。
“我该称呼你苏小侯爷,还是大舅哥?”
李莲花看到来人面容的第一时间,也就明晓此人的身份了,与宴宁眉眼间的相似之处,一眼便能分辨,此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沈晏清,我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猜到了我的来意!”
沈晏清很自然的坐在了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想劝我不要管这一切,可总该让我有知情权吧。这样我才知晓,自己该不该收手,不是么?”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能说的,我都告诉你。李相夷闻名天下,我想你也不会言而无信。”
“极乐塔,想必你已经得手了,里面藏了什么,沈家,更确切的说,宴宁与这一切有什么关系?”
沈晏清递给了李莲花一块绢布,应该是拓印图案。
“原来这就是极乐塔的秘密。”
李莲花看到了其中的内容,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太过震惊,毕竟他一早也有推断,对于皇家更是没有敬畏,这种秘辛对他而言没有意义。
“自然,这件事说明大熙自光庆帝之后,便没有真正的血脉了,哼,不过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奇的,以皇室的恶心,说不定更早之前就已经混乱了,无趣!”
沈晏清提起这些更是一脸的不屑,语气中更添了几分幽愤,继续说道。
“可这些主动作恶的人,为了能保守秘密,又让多少人付出代价呢。沈家的来历,想来你也知晓了,沈家的灭门也只是因为可能,当初豫郡王为了留下血脉所以与母家换了孩子。”
“呵,这些年先皇残留的死忠还在四处清理当年的威胁,有趣的是,他们并不知道沈家当年是否真的换了孩子,只是为了斩草除根。起初,咱们这位皇帝是不知情的,但过了这么久,你猜他知不知道呢。”
“你的意思是,你们可能只是沈家的孩子,而非豫郡王之后?”
“谁知道呢,知晓真相的都已经死无对证了,那又如何呢,这世上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得名正言顺,但相反,血债就要血偿!”
“那苏小侯爷呢?”
“我与妹妹走散之后,被一群山匪救了回去,正是当年西北军残部,带着他们的少主在此地求生。当初西北军的苏将军是被污谋反处死的,他的残部带着唯一的少主逃亡,落草为寇,我在那里长大,之后便顶了他的身份出来了。”
“所以,你的目标,是,造反……”
李莲花说的很直白,眼前人的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意图很明显了。
“你也可以说是拨乱反正!那位高高在上的,这么多年,又做了多少好事呢,他诛杀忠良,铲除异己,他比别人的优势也许就是他的血脉了吧,如今看来,也是个笑话!”
“所以,你今日来找我,劝我不要掺和!”
“对,这是我和他的事情,我不需要你的助力,也希望你不要阻止我!你要知道,不管是你的身份,还是宴宁的身份,在那位眼中,都是该死!我知晓这些年宴宁过的很好,所以你们以后还是过自己的安生日子。”
“你知道的,要是我帮你,你胜算很大,真的不试试么!”
“不必了,是胜是败,是我一个人的事,我这个哥哥没有尽好做哥哥的义务,也不需要你们的帮忙,不要跟我有牵扯,就行了。”
沈晏清的话说的很急,语速明显比方才快了很多,显然不像他说的那么平静。
“方小宝和我师兄的关系,是你派人拦下的!”
“南胤皇族的后人,你觉得那位会睡的安宁么,要不是我,方尚书一家就该在宫里老老实实的趴着了,方多病还能到处跑!”
显然,沈晏清在后面帮了他们一把,同时也说明了这人对于皇宫的控制到了一定的程度。
“其实,你应该让这件事情发生的,这样,我就不可能置身事外了,你的胜算会更大!”
“哼,若是只是对付一个老东西,我还不敢正面刚,那我也太没用了,就是赢了又能怎么样,早晚不过一个死!”
“你早就知晓了宴宁的身份,想必对于宴宁的势力也有所了解,就算不知全貌,也该有一些认知,可你还是没有选择与她相认,也许,你怕失败之后连累她。你连名字都不用自己的,这样就算自己失败了,也不会同她有关系。”
“聪明人总是喜欢想太多,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其他事不需要你管!对了,还有这个东西,我想之前单孤刀想找的就是这个吧!”
沈晏清将装着业火母痋的罗摩鼎交给了李莲花,这个东西他也不需要,他早就准备好了兵力,靠着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算得来天下,天下也会千疮百孔,他又不是单孤刀那种废物。
“轩辕萧不好对付的!”
“你不会真的以为他能像你一样胜过千军万马吧,就算是李相夷,不也死在了人心算计之下,何况一个眼高于顶的老头。放心,我只清算该死的人,数十万的人的血仇,自然只能靠血才能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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