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预告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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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海上生明月》 序章 预告十

直到好一会儿，你松了一口气，拳头也随之卸力。

因为失血过多有些麻木。

手指僵硬地保持半握，腕口的血快和铁环焊在一起。

渔人忙着数钱，没空注意你的异样。

到了夜半，你才被解开铁环。

老规矩，让你去门口守夜。

你也习以为常，渔人开了锁便走回了房歇息。

你像个老妪一样蹒跚地从地上爬起来。

撑着无人打铁的土泥炉灶边，借着月色，看到了还放在桌上的图纸。

你一瘸一拐勉强自己走了过去，还是没忍住，停在了桌前。

是熟悉的皮纸，熟悉的字迹，还是熟悉的……

你承认贪婪作祟，伸出手颤抖地拿起那张图纸，凑近闻了闻。

是你做的蓝铃墨条。

……

你生理性反感讥讽地笑了一下，手指堪堪捏住图纸，想要放下视线却舍不得离开。

嘴角明明是勾起的弧度脸上却泪流满面，眼睛不停描摹他的笔锋字迹。

嗯……

真是，一把好弓。

给王姬的吧。

花这么重金，

定然是给王姬的。

你深吸一口气，扔下了图纸逼自己转身。

抬手抹一把眼泪，踉跄着走出兵器房。

只是那背影又比以往多了一些倔强。

……

相柳不知何时又回到了这里。

他走进兵器房，四周扫了一眼，没有人的迹象。

不知道在想什么，再走到傍晚那个人被拴住的位置，用脚扒了扒，灰尘里两粒晶莹透亮的水晶反射出光亮。

他弯腰，手指捡起那两枚泪晶。

果然是她。

近来尸害更凶了些，你准备回兵器房再拿几条链子拴门，歪打正着碰见了相柳。

你站在门口，他站在窗下。

两处光源打得极为刻意，一如初见时。

二人对视良久，他带着面具，而你不用带面具都看不清脸。

你讨厌那双眼睛，于是别开了脸。

“客人是有东西落下了吗。”

你开口，久违地说出点话，声音却如风吹生锈的铁门，发出那样喑哑中又颇有尖锐的难听声音，甚至分不清是男声还是女声。

相柳探究地打量你许久。

……

你觉得浑身不自在，就在你要再次开口时，他先出了声。

“没事，我只是来确认一遍。”

你心脏一缩，

“确认……什么…？”

他往前走了两步，你下意识退后。

“确认…图纸有没有给全。”

“那…确认好了吗。”

“好了。”

“有落下什么吗。”

“没有。”

……

明明是普通的对话，却让人读出别的意味。

当然肯定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仿佛很久没了心跳。

可是现在，你的心是实实在在疼得分崩离析。

“既然没有，那请离开吧。最近尸害严重，客人尊贵，小心为上，还是…不要在我们这种乡野小地逗留的好。”

“正要走。”

“一路平安。”

语罢他没有回应。

直接错过你身侧出了门。

那阵风拂过你侧脸，发丝也在眼前蒙了几瞬。

你自嘲笑了笑，手却握紧了铁链。

再一次深呼吸，也出了门，锁上之后习惯性推了推，将钥匙压在了门口花架。

……

“……”

相柳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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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仅为碎片，并非连贯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