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我打死你个贱人!”江玉燕气得脸色铁青,一旁的江玉珠也跟着动手,全然不顾场合。
光天化日之下,在这众多皇亲国戚、达官显贵面前,她们竟这般明目张胆地以下犯上。我心中冷笑,挺直了身子,并未闪躲。我倒要看看,江家号称名门望族,这般教养到底能否过得去。
只见江玉珠一巴掌狠狠向我打来,“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现场格外刺耳,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投向这边。我被打得偏过头,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手不自觉捂住脸颊。
丁香公主气得浑身发抖,怒目圆睁,大声呵斥:“谁允许你们这般放肆的!在本宫面前,竟敢对郡主动手,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本宫这个公主!” 她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威严,响彻四周,周围人纷纷噤声,大气都不敢出。江玉燕和江玉珠似乎也被这气势震慑,愣在原地,脸上闪过一丝惧意。
“那不是江家三小姐吗?被打的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吧,这是以下犯上啊。”边上有人压低声音,满脸惊惶地议论着。
“听说江家的小姐不是个个都有教养吗?”又一个人满脸疑惑,忍不住出声。
“别提什么教养了,以前的京城第一才女,知道吧,她可是江家的呀,可一夜之间名声全没了。”另一个人撇撇嘴,语气里满是不屑。
“没了?”那人一脸好奇,赶忙追问。
“听说呀,那个江小姐与杨家将军私奔,未成功才毁了名声的,从此世上再无那第一才女呀,皇上对她有情,才让人将此事压下来。”那个妇人一边摇头,一边绘声绘色地解释着。
“原来江家还有这样的事呀!”周围人恍然大悟,不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声音愈发嘈杂。众人看向江玉燕和江玉珠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复杂,有惊讶、有鄙夷,还有幸灾乐祸。
“哎,你们看着郡主。”不知怎的,他们说着说着话题突然转到了我身上。“怎么?”人群中有人疑惑地发问。
“与当年的京城才女江大小姐也太像了吧!”一个眼尖的夫人惊讶地说道。
“是还真像,终于知道皇上为何要带她入宫封为郡主了。”另一个人恍然大悟般附和着。
众人的目光如探照灯般聚焦在我身上,那一道道审视的眼神,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与当年传闻中的才女江大小姐像?有没有搞错呀?”我心中满是诧异,压根儿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转到我和那江大小姐的容貌相似上。
周围人的目光像无数芒刺,让我浑身不自在。我实在难以想象,自己竟会和那位传闻中与将军私奔、闹得满城风雨的江家大小姐有相似之处。 丁香公主一脸关切地看着我,悄声安慰:“别理他们,不过是些无端猜测。”可我心里还是忍不住犯嘀咕,难道皇上封我为郡主,真和这莫名的相似有关?
“发生何事?为何喧闹。”这时,皇上威严的声音传来,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皇后与一众宫嫔。
“皇上万福金安!参见皇后娘娘!各位娘娘吉祥!”所有人赶忙整齐跪地行礼。
“平身吧。”皇上神色平静,声音洪亮。众人纷纷起身,现场瞬间安静下来。皇上目光扫过众人,又问:“刚才因何事而闹啊?”
江玉燕和江玉珠脸色煞白,身子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恐。丁香公主上前一步,福身行礼后,义正言辞地说道:“父皇,方才江家两位小姐对宁月郡主无礼,甚至公然动手,全然不顾皇家威严与宫规礼仪。
我连忙跪了下去,急切说道:“皇上,一点小事不足挂齿,惊扰了皇上,还望皇上恕罪。”皇上见我这般,微微皱眉,关切地叫我起来,问道:“你怎么了?”
就在这时,江玉燕和江玉珠似是回过神来,也“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江玉燕脸色惨白,声音带着哭腔:“父皇,方才是儿媳一时冲动,求父皇恕罪。”
江玉珠也跟着磕头,额头触地,身子抖如筛糠:“皇上,我们知罪了,求皇上开恩。”
皇后微微蹙着眉,目光在众人身上流转,却并未言语。一旁的宫嫔们则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皇上神色冷峻,目光扫过江家姐妹,又看向我,缓缓开口:“宁月郡主不必替她们遮掩,朕自会查明真相,还你公道。香儿,你刚刚在场,说说怎么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