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狗

在中意人面前丢了面子，年轻的小伙子羞涩地捂住自己脸，然后背过身去。

黎灰见凌这么纯情，忍俊不禁，银尘见自己的傻弟弟如此笨拙也无奈叹了口气。

黎灰看向银尘:“不过‘新海烙’为什么复出？外地人可不敢这么搞。”

银尘思考片刻:“本地人接应，不过……参与‘新海烙’的人员……警方比我们多吧？”

黎灰挑眉:“你怀疑警方内部？”

银尘摊手:“当然，我没有排除我们自家的嫌疑，毕竟我家就出了叛徒。对那个‘禁忌’的叛徒审问了吗？”

黎灰:“自杀了。”

银尘顿了一下，轻声:“看来也不是白眼狼，还记得‘禁忌’的规矩呢。”

紧急情况下，绝不透漏内部消息，死也把嘴闭上。

黎灰:“嗤，你们这里大多都是孤儿或者被抛弃的，没有牵挂，而且和违禁品打交道出去也活不了多久，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银尘端起茶水:“好好好，哲学家，所以你接下来怎么办？”

黎灰:“回家陪女朋友啊。”

听不懂在一边自娱自乐的凌听到黎灰说这话，瞬间警觉:“你有女朋友？”黎灰捂嘴偷乐。银尘叹口气:“他家猫。”

凌:“你家猫会后空翻吗？”

黎灰和银尘一愣。

“你敢跟他走我今天打断你的腿。”银尘微蹙眉头，恶狠狠盯着凌。

凌垂下头，失落地应答了一声，但还是恳求地看着银尘，眨了眨眼睛。银尘想着眼不净心不烦，拿起书准备阅读，还没看几行字就放下了。

“行行行，你去吧。自身注意点儿，黎灰。”

黎灰歪头:“这么不放心我啊？”

银尘:“你那个病症我能放心你？”

黎灰从银尘那里借了手杖，缓步走出大楼。凌看着黎灰，担忧道:“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没事，小伤。”黎灰笑道，“你会开车吗？”

“会。”

“你有车吗？”

“额……摩托算吗？”

黎灰想了想:“算了，还是打车。”年轻人疯的很，万一出事了。

一路上两人无话，直到进了黎灰的家凌也只是无声地观察黎灰的一举一动。“可不可以不要像小狗盯主人一样看着我？”黎灰给“女朋友”倒完猫粮，有些凶巴巴地看着凌，“你也要吃？”

凌:“狗又吃不了猫粮……啊！不是！我不是狗！”

黎灰有点儿可怜对方但更想抽对方，控制住怒气舒了口气:“你想问我什么，直接问。”

凌愣了一下，挠了挠下巴:“就是……我姐姐说你的那个病症是什么？能不能治好啊？”

虽然知道对方是在关心自己，但是黎灰确实不愿意讨论这件事情:“小朋友，直言不讳是可爱的，但是在社会中不是。”

凌:“啊……抱歉……”

黎灰转动眼珠，坐进沙发招呼凌也坐下:“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凌双眼放光，瞬间来了兴趣，乖乖坐到了黎灰的旁边。

黎灰:“我有渴肤症。”

凌肉眼可见的震惊，甚至脑补出了黎灰犯病时候的美艳画面。黎灰有些后悔和凌说这些，看着明显在意淫的血气方刚的少年，捏了把汗。

应该不会被强迫吧。黎灰祈祷凌有道德底线。

凌回神:“啊？你为什么会生这种病？”

这个问题在黎灰的预料之中:“猜到你会这么问了。”

黎灰:“你刚回国不久吧？至少五年前，你没在这里。”凌点头，真挚地看着黎灰等待接下来的故事。

黎灰貌似看出了什么:“你是想听我这个病的来历，还是想听‘新海烙’的来历？”

凌顿了一下，随机恢复清澈愚蠢的眼神:“‘新海烙’？你和姐姐讨论的那个吗？”

黎灰:“哦？原来你在听啊？”

黎灰贴近凌，靠在凌的肩膀上，眼睛眯起显出较为暗色的卧蚕。凌呼吸一滞，偏过头回答:“世王要我跟姐姐学习，我肯定要听啊。”

黎灰:“那你诱惑我一下？我告诉你？你美人计都用在这份儿上了。”

凌挑眉:“怎么诱惑？”

黎灰掏出自己的手机:“你姐姐没告诉你，我对外职业？”

凌有些诧异地看着黎灰的手机，转目看向四周，一切都是正常独居男性的生活环境，没有什么异常。

“别看了，工作地方在卧室。”黎灰用手机顶起凌的下巴，戏谑道，“我是拍片子的。”

凌:“？？？”

凌的表情从无知变成了惊愕，然后吐了一句“美妙的赞美词”。

黎灰耸肩:“你姐送你过来是提升你床技的，咱俩不来一下我可没办法交差。”

凌:“不是，为什么床技也要提升啊喂？你们脑子是秀逗了吗？”

黎灰:“这段会拍，注意言辞。”

凌噤了声，眼神里满是不解和无语。

黎灰觉得好笑，但还是一本正经:“不管是那边，床技确实需要磨炼一下，有些事情就是靠床技解决的。”

凌:“我以为‘御王’不会用这种下流的本事。”

黎灰:“但下流本事，往往是低风险高回报的，而且会让对方降低防备。”

凌:“歪理。”

黎灰:“那我怎么没见你用你的理从外地搞点儿东西回来？”

凌咂嘴，靠进沙发气鼓鼓的，不知道开始想什么。黎灰不管他了，去准备拍摄装置了。

黎灰正在调光，凌走了过来。

黎灰:“怎么了小朋友？”

凌看着黎灰，摸索下巴:“总感觉，你很像我记忆深刻的一个人。你有没有假发？”

“在哪？”

“啊？”

“你说的那个人在哪？”

“呦，‘御王’，您看起来有点儿着急？”

“小土狗，装乖然后咬人是不对的。”

“我不咬你，你咬我，咬疼了我可能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