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网之鱼

众人目光向前门看去，清脆的脚步声离实验室越来越近，直到推开那扇生锈有杂音的门。

“‘赫拉’？”众人愣住。

“阿波罗”警觉地看着来人:“你是谁？”

沉默中还是水清璃不情愿地开了口:“本地的，‘御王’。”

黎灰见水清璃屈尊介绍自己，向众人招了招手。祁总愣在一边，悄咪咪打量着黎灰。

“御王”身份特殊，属于警方又属于黑道。一般这种身份都是两边避之不谈的，但本地双方却是为“御王”归属争吵不断。

好像都希望“御王”属于自己麾下。

“御王”也是唯一敢“素颜”面人的。

听水清璃这么说，“阿波罗”稍稍放了心，看向黎灰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黎灰却是突兀地转移话题:“感觉你们很容易把我认成‘赫拉’？”

“阿波罗”挑眉，满眼笑意:“您可是‘维纳斯’，和‘赫拉’大相径庭，怎么可能会认错？对吧，‘阿瑞斯’？”

“阿瑞斯”没有回话，摸了摸口袋超黎灰扔出一盒香烟:“久仰。”

黎灰稳稳接住，抽出一根将剩下的装进自己的口袋:“战神吗？”

在场的卖家都是倒吸一口凉气。“阿波罗”双眼发光:“‘阿瑞斯’也有这么友好的一面？”

“阿瑞斯”:“‘赫拉’没告诉你之前的事情还有可用目击者吗？”

“阿波罗”反应过来:“您是五年前‘赫拉’的试验对象？”

黎灰蹙眉:“呵，我不太喜欢这个名词，你们外地人这么没礼貌的吗？”

又是一阵沉默。“阿波罗”视线在黎灰身上停留颇久，无事移开视线才注意到了祁总，示意其过来取货。

水清璃期间和“阿波罗”确认高层下次发货时间后也离开了实验室。

中途陆陆续续进来几个人，有光鲜亮丽的，也有身无分文的。被教训了一顿后，“阿波罗”示意“阿瑞斯”处理想要拖欠的人。“阿瑞斯”显然不情愿:“自己动手。”

“阿波罗”很反感“阿瑞斯”这样不听话的行为，用母语骂了一顿“阿瑞斯”没想到后者听的懂。两人开始用外语对骂，除了黎灰在场的人听得云里雾里。

黎灰:“Vos duo pugna habent？（你俩打一架？）”

“阿波罗”闭了嘴，向“阿瑞斯”友好问候之后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

黎灰上前碰了碰“阿瑞斯”，然后悄声靠近“阿波罗”示意两人跟自己走。三人靠近窗边看着一群沉浸在违禁品里的牲畜。“阿波罗”疑惑开口:“怎么了？”

黎灰:“该走了。”

“警察！！！”

伴随着枪声，黎灰和“阿瑞斯”瞬间翻下窗户，“阿波罗”愣了一会儿也跟着翻下事先准备好的逃脱绳索。三人顺着绳索滑下，落地遇到了等候多时的水清璃。

“阿波罗”愣住了，惊讶地看着水清璃又看了看黎灰:“这是怎么回事？”

水清璃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能把你留下来垫底不是没有原因的。”

“阿波罗”看向“阿瑞斯”:“你让我提前准备绳索是为了这个？”

“阿瑞斯”整个人包的很严实，只露出了眼睛和眉毛，此时“阿瑞斯”挑眉，眼神里满是怜悯。

黎灰对“阿瑞斯”道:“你和‘水龙’走。”

之后四人就分开了。

【化学实验室】

“指挥部，有三个人翻窗跑了，他们提前准备了绳索。”

“现场抓获八人，死者两人，算上逃跑的总共十三人。”

“指挥部，继续追吗？”

颜爵:“收队。”

【逃跑中的黎灰和“阿瑞斯”】

两人避开监控离开了市区，来到一处老镇。

黎灰叹了口气:“回来做什么？”

“阿瑞斯”没有回话，黎灰眼睛一沉:“‘传说’。”

“阿瑞斯”:“我该告诉你吗？”

黎灰:“我现在就可以让咱俩同归于尽。”

“阿瑞斯”被噎住，紧皱眉头看向黎灰，一时间说不出话。

“你该信我的。”

“阿瑞斯”抿了抿唇:“五年前事情的头头没死，跑去了M国，我们也是偶然知道的，当时只是和当地势力合作，没想到遇到头头在招兵买马。然后当地势力给了头头人手和资金，我和‘赫拉’也被要求监督。”

黎灰:“你们当时怎么不下手？”

“阿瑞斯”:“你当我不想啊？‘赫拉’偏要这么做，而且当时也被排到别的势力谈判去了，没精力去管头头的事情。我回来的时候，头头就已经把那m国佬哄得一愣一愣的。看到‘赫拉’还以为他也是藏匿，偏要‘赫拉’跟着他，我他妈也不想趟这趟浑水。”

黎灰:“好好好，我没时间听人夫吐苦水，不过看样子光……‘赫拉’还是保留了那个事情的消息？连你都不说？”

“他什么都不跟我说！他他妈知道头头没死，我跟来还是在床上让他答应的！现在我就是一个跑腿的！”

黎灰:“……我真的不想听你说苦水。”

“阿瑞斯”:“总之就是你别指望我能帮你什么，我的参与只确保‘赫拉’的安全。”

黎灰失落:“得，你下一步去哪？”

“阿瑞斯”:“我不知道，我得等‘赫拉’或者‘阿波罗’联系我。我给你的烟呢？”

黎灰:“给‘水龙’了。”

黎灰眯眼笑:“放心，我不会扰乱你们的计划。”

【逃跑中的“阿波罗”】

水清璃:“我就送你到这儿，我只管我的发货时间，不管你们内部的事情。”

“阿波罗”:“你们都这么神机妙算吗？”

水清璃:“你很年轻，做事稳重一些。”

说着水清璃将黎灰给他的香烟递给“阿波罗”，后者瞳孔骤缩，但也明白了“御王”要加入自己这边的意思，连忙收好和水清璃道谢分开。

斯……这些人看着脑子都很灵活，为什么五年前会被一锅端了？

“阿波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