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你又走了是吗?“
宫子羽侧卧在台阶上,周围的酒瓶倒了一地。 天上静静挂着的是一轮满月,月光静静的洒下来,照在他惨白的脸上。远方的宫殿里隐隐约约传来嬉笑打闹的声音,显得此处尤为凄凉。
纵然是满月之夜,可人不在了,又谈何团圆呢?
突然,门吱的一声开了,几个侍卫扛着一个人进来。夜色太黑,也只能看见抬着的是个人罢了。 宫子羽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起身,顾不得久坐已经麻痹的双腿,踉踉跄跄的朝他们跑去,完全失了执刃的仪态,当借着昏暗的月色,看清云为衫苍白的脸,不断滴着血的支架时,他惊慌失措大喊道:“快,快去叫大夫!快,去把乌先生请过来!”
“阿云,你可千万不要有事,我一定会救你的。”
夜色里看不太真切,而灯光下,云为衫的伤势简直惨不忍睹。宫子羽看着满身是血的云为衫,想替她堵住伤口的手悬在半空,不停地颤抖着,根本不知从何下手。 云为衫很快被抬进去救治。
“乌先生,怎么样?”宫子羽冲上去,差点直接撞上了乌先生,被宫远徵装作不在意的挡了一下。 乌先生神情严肃,颤颤巍巍地摇了摇头,:“身上的伤口太多了,我只能短暂的用人参汤给夫人续命。能包扎的伤口我已经包扎了,只是还有几处致命的伤口,靠近要害,武器过小过微,已经深入,怕是难取。”
“连你也没有把握吗?”宫子羽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不到三成。”乌先生大气都不敢出按,,突然他想到一个人,“或许有一个人能救。”
“是谁?”
乌先生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宫尚角,两人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宫尚角点头示意。
…… 天色已经渐渐亮了,房间外的众人却没有一个合眼的。 突然,房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宫子羽猛的冲上去,欲言又止,充满希冀地看着出来的一个少女。
少女微微点头,宫子羽连忙冲了进去,众人也松了一口气,这才有空闲来看眼前的少女。 只见眼前的少女,身披黑袍,遮住了全身,连一丝头发都没有露出,但行走间却透露出一股高雅的气质。脸上又戴着面纱,遮住了半面脸,只露出一双清澈的,不带一丝杂质的杏眼,却已足够令人惊艳。
自宫远徵手受伤以来,宫尚角就和乌先生讨论过,他们发现镇上两个月前来了个神医,便是这个少女。无锋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能预料到两月后的是吧。再联想到她所作的事,不由得让人心生喜欢,不自觉就会放下防备。
但宫远徵却观察到:少女衣袍下部隐隐约约露出的是镶着银边的纱裙,纱裙的下摆,好像围了一圈细小的银铃铛,但随着她走进走出,却没有人听见丝毫的声音。
“风姑娘,随我去休息一会儿吧。”乌先生是个惜才的,她刚刚做了这么久的手术,一定累了。 宫远徵对她身上的铃铛非常感兴趣。 “风姑娘?,哪个风,”宫远徵饶有兴趣地问,把玩着手里的飞镖,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侵略性的目光缓缓的扫视眼前的少女,“无锋的锋吗?”
乌先生正想替她回答,因为少女在宫门外省病诊疾时,从未见她说过一句话。
然而,至今没有开口的少女却缓缓揭下了自己的面纱,朱红的唇角微勾,回答了他:“不是,是风花雪月的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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