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主任闻言便一收担忧的神色，站直身体，抱起双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啧！我就说让你主动点、主动点，你又……”
他转过身打断了：“不是这个，是那个。”
“嗯？”帕主任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语气里也带着无奈和叹息，只说了三个字，“你是说……”
“嗯。”
“哎……你身为校长，也是无可奈何，她要是知道了，她会理解的。”
“可是，就是因为她理解，所以，我才……”说着，他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了？”
“嗯。”
“什么时候？”
“我不清楚。”他顿了顿，“但我知道，她回家的第二天，她就发现了。今天在保健室里，她问我信不信她。”
“什么？”帕主任有些惊讶，却只是一瞬，“也对，你去也合适。”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欲言又止地说着他自己知道答案的问题：“学长，我也是从那里回来的，我却没有那么……哎，她却这么……”
“你们去的原因不一样，而且，正值多事之秋，长老会里又……乌克娜娜的身份和经历也很特殊，你不是明白这些，所以一开始才否认你们之间的联系吗。”
帕主任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而且，你作为校长，这也是你的职责，你也说了，乌克娜娜理解你的。”随即眼神移向天花板：“她也理解我们。”
“之前是一个司徒朗，如今不知又是谁啊，欲望真是可怕。”
“哎，谁说不是呢。”帕主任摇了摇头，“乌克娜娜肯定能体会到我们对她的关爱多过……”他顿住了，没说出下面的话。
“正因如此，所以我才更……我能感受得到她的挣扎，她很矛盾，又在不停地说服自己。”费司特抬头看着他，“你知道吗，那天我和艾瑞克去唤醒她之后，她说，美梦很美，现实乏味无趣，太荒唐了。”
帕主任心中不由得一重，他何尝没有产生过疑问呢，最后却只发出一声叹息。其实，他也不是很懂，怎么就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就到这一步了。
或许，这就是命运？
实在是，太残忍了……
时间依旧在不停流逝。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焰王去保健室看了乌克娜娜，可能是不凑巧，她喝了药，正在睡觉，所以，他把食物放在旁边。而另一张床上的欧趴也在睡觉。
于是，他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天色渐黑，他回到空荡荡的寝室，轻轻拧开台灯，一方天地被照亮。他伸手把盖子打开，那只蝴蝶还在里面，依旧栩栩如生。
这是三年来，他收到的最特别的礼物之一，也是今年收到的最特别的礼物，因为它是乌克娜娜送的生日礼物。
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点了点它的翅膀，翅膀便轻轻盈盈地挥动起来，在灯光下发出细碎的闪光，栩栩如生。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乌克娜娜将它递给自己的情景。
那天，她把他叫了出去，对他说：“焰王，我错过了你的生日，这是迟到的生日礼物，给你。”
他记得他那天很高兴，非常高兴。
因为，就算隔了这么久，她也还记得曾经的约定。
而在看到蝴蝶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这是她费心的礼物，因为她记得他当时随口说出的话，因为这个机械蝶的原型，是他们在人类世界遇到的。
他不得不感慨：她总是这么好，可是自己却差点害了她和欧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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