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亦回垂头闭了闭眼,发尖就扫到了凌久时脸上。凌久时的脸颤抖着往旁边侧了一下,那随着主人垂头动作而不断摇晃的发梢就不停的在他脸上扫来扫去。
桃亦回泄力般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沉沉的。
桃亦回我能压你吗?
凌久时可以。
桃亦回就卸了力,趴在了凌久时身上,脑袋抵在人的下巴处,头发就在人的脖颈上不断的滑落。
桃亦回既然你是为我着想,为什么还会觉得自己做错了?
凌久时向上扬起脖颈,觉得喉间有些堵,将他的呼吸都堵的有些不畅。他咽了下口水,喉结上下滚动。
凌久时因为你哭了。
桃亦回一个激灵,猛地抬起脑袋看他。
桃亦回你听到了?
凌久时听到了。
桃亦回……
桃亦回瞬间又烧起来,脖颈连带着脸一片通红。
这都什么事啊?跟凌久时一起,阮澜烛偷听;跟阮澜烛一起,凌久时偷听。
真是脸都丢完了。
他面子都被这两个人扒光了……
凌久时抬手揽住桃亦回的腰,手掌顺着就滑进了人的衣摆里,在那处不断地抚摸着。
凌久时因为你哭了,因为让你痛苦了,所以我觉得自己做错了。
桃亦回往前挺了一下腰,按住了凌久时在他后腰作乱的手,停了片刻,又松开,继续趴回凌久时身上。
桃亦回撇撇嘴。
桃亦回确实挺痛苦的。
被阮澜烛逼着认清自己感情的过程,就像是把他整个人打碎重塑了一样。
凌久时的手掌在摩擦下逐渐升温,带着热气往桃亦回裤腰下面探去。桃亦回反手抓住他的手,蹭着凌久时的胸口摇了摇头,然后捉着他的手往上移了一些。
柔软的头发扫过凌久时的锁骨,将衬衫的扣子蹭开,又轻飘飘的扫过了他的胸口。凌久时呼吸一滞,手往上游去。
凌久时的手带着热意,扫过他的背,捱过他的胸前,让他身体的每一处都带上了滚烫的热意。
桃亦回重重地喘息一声,突然按住了凌久时的双手。
半晌,他突然起身,然后跑了出去。
凌久时皱着眉坐起身,在冬日太阳的照耀下,仿佛浑身都在冒着白汽。他尽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压制身上的燥意。
小朋友只管撩拨,点了火就跑,丝毫不管灭,也不考虑他的感受。
凌久时呼出一口气,揉了揉头发,其间渗出来的汗在冷空气的激发下瞬间消散,化作一股白烟飘腾而起。
周日很快到了,这几天桃亦回倒是过得难得自在,什么都说开了,什么都讲清了,心里也没有堵着一团什么,更重要的是,阮澜烛不会因为看不服他和凌凌在一起而故意刁难他了。
只是,天杀的阮澜烛,每天晚上一到十一点,准时打开信号屏蔽器,他找过去,阮澜烛就跟他说:
阮澜烛无聊可以来找我玩,提前几天也不是不行……或者阿回想多来几次?
他哪敢去找阮澜烛,这不是故意恐吓他呢吗?
还想跟凌凌争风吃醋,就你这做派,我也不敢靠的太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