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衫叹了口气。
她知道姐姐一向说话算话，从不轻易许诺，这次看来，是真的铁了心要跟那方势力抗衡到底了。
“姐姐，你要查的那个势力，是不是带着水波纹的组织？”
“我知道一些。”
拉着漆清梦到床边坐下，顾衫从腰间拿出一块铁板令牌，上面刻着的纹路正是她口中所说的水波纹。
漆清梦直接一针见血：“济善堂是不是跟这个势力有关？”
顾衫动作一顿。
“对，济善堂在为它做事。”
她眼眸微闪，低下了头。
“我也是那几年才有所接触的，你也知道，顾雍把我当儿子培养，那时候我迟早是要接过济善堂的生意的。”
“这个组织，是来自朝廷的一位高官，但是具体是哪位，叫什么，我也不得而知。顾雍不愿告诉我。”
漆清梦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低落，应是想起了伤心事，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以示安慰。
“其实，我早就怀疑四大宗族里有人与那个组织勾结，生死坊几乎掌握在我的手中，不可能会为那个势力办事，剩下的，就银雨楼、济善堂和百花宫。”
“百花宫歌姬众多，并不干杀人越货之事，嫌疑是最少的。”
“而且，生死坊和百花宫不是老牌势力，银雨楼和济善堂在这禾阳才是盘踞最久的，嫌疑也是最大的。”
顾衫苦笑一声：“姐姐很聪明，分析得也没错，其实不止济善堂，银雨楼也确实在为那个组织办事。”
漆清梦眼眸一眯。
“看来，我还是低估那个势力了，两大宗族竟都在为那个人效劳。”
“阿衫，如果哪天我把济善堂给挑了，你会不会怪我？”
顾衫摇头：“不会。”她对顾雍那个父亲只剩下满心的愤恨与失望，无法再对那人生出半分敬爱之情。
“姐姐，如果你真的把济善堂挑了，能不能把我母亲接走，不要伤了她，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她娘真的疼爱她，并没有因为她是女儿身就嫌弃她分毫，也是真的将她当做女孩子。当初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是她娘找到她，给她送去最爱的吃食，甚至最后还是她娘偷偷将她给放走，让她此生都不要再回去。
其实她听说了，她娘现在有时会变得神志不清，肯定是被顾雍给下了药！如果不是因为她和她娘力量薄弱，无法反抗顾雍，她现在早就弑父了。
“放心，回去我会安排的，沈御武功不错，你如果不放心，到时候我给你一个人皮面具，你跟他一起行动。”
顾衫迫不及待地点头。
“我要去！”
没亲眼看到她娘平安无事离开那里，她真的不放心。
“姐姐，关于银雨楼和那个势力，我还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在走私青盐，用船只将青盐运往别的地方贩卖，换取大量的利益，而且那幕后之人，是个睚眦必报的主，顾雍对其极为忌惮惧怕。”
“青盐……”漆清梦下意识地轻捻了一下指尖，陷入了思索。银雨楼包揽了所有的水路货运，走私青盐的话，需要用上一批船只，而且定是极为隐蔽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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