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衫一点也不客气，去成衣店挑了好几件贵的衣服，布匹丝绸也挑了几匹，看得漆清梦有些好笑。
“以前也没见她这样。”
“花我的钱自然不顾忌。”
卓澜江怎会看不出顾衫不喜欢他、讨厌他？他偏生就要碍眼。
“不会让你破费的。”漆清梦豪气地拿了一锭金子放在柜台上。
这是她答应顾衫的，自然由她来兑现。她向来重诺。
顾衫看着那金子，转身就想把不是特别喜欢的退了，结果被一条胳膊揽住脖子拉了回来。
“喜欢就买，不用担心我会破费，省也省不了几个钱。”
顾衫瞪了一眼卓澜江。
都怪这人！
“对了，有件事得麻烦你。”
漆清梦突然看向卓澜江。
“清音和潘樾在查新郑书院的鬼火勾魂案，你记得留意一下你们银雨楼的人，看看能不能揪出卧底来。”
“新郑书院？”
卓澜江点头：“我会留意的。”
漆清梦猜测，到时候不是济善堂动手就是银雨楼的人动手。她想要全都一锅端了，发展壮大生死坊。
虽然这对卓澜江这个朋友有点不道德，但是银雨楼的倾覆，已经是避不可免的，不过她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该帮忙自然还是会帮忙的。
顾衫在一旁默默听着。
“行了，咱们吃饭去！”
漆清梦揉了揉她的发顶。
卓澜江不知道杨采薇为何跟潘樾有牵扯，但是想到上次见面杨采薇说的话，只怕是跟她父母之死有关，作为朋友，他自然是要帮一把的。
三人去酒楼吃了顿饭，喝了点小酒，等天色渐晚了才离开。
漆清梦给霜霜买了些东西，把顾衫送回家，自己则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回去。
路上，她又见到了上官芷，只不过上官芷并没有跟潘樾在一起，反倒是一个人在逛街，瞧着有些心不在焉的。
不过，这跟她没有关系。
装作看不见要离开，没想到却被上官芷一把攥住了手腕。
“干什么？”
漆清梦看去。
前几日被掐的上官芷记忆回归般，有些畏惧地瑟缩了一下脖子，但还是没有放手，反而问道：“那个，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漆清梦：？
什么鬼？
这上官芷问这个干什么？
“有啊，怎么了？”
“那你喜欢的人喜欢你吗？”
一句话，把她拉入回忆。
漆清梦的脸色一时之间都好了不少。“这是自然。”
上官芷继续追问：“那他喜欢的是你的容貌还是性格？”
她这般问，已经让漆清梦大致知晓了缘由，左不过是因为潘樾。
“自然是我的所有，无论是优点还是缺点，无论是容貌还是性格，爱一个人，便是爱他的所有，愿意包容他的一切。喜欢的话早就喜欢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任你再怎么强求也只是一厢情愿。”
再怎么强求也只是一厢情愿……这句话在上官芷脑海中回荡。
漆清梦撇开她的手，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笑道：“怎么，上官小姐还在为情所困呢？”
“执念成魔啊——”
没再看上官芷的反应，漆清梦径直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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