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休息，沈璃和漆清梦同住一间房，沈璃拉着漆清梦说起行止就是行云的事情，然后发现漆清梦一点也不意外。
“这么看着我干嘛？我猜到了，十有八九就是下凡历劫什么的，从你说一模一样我心里就有这个想法，只是没有直接下定论而已。”
“而且，在你没有发觉的时候，那行止看你的眼神明显不一样。”
这还是她那时候要离开准备下凡时发现的，就是没有说而已。
“你怎么不告诉我！”
沈璃伸手捶了她一下。
“嘶——疼，阿璃，你下手轻点啊！”漆清梦揉了揉被捶的地方。
“我那会刚好跟你辞行，我以为你能发觉的，没想到你根本就没瞧见，倒真是应了那句旁观者清。”
想着自己整日行军打仗，刚刚的力度可能真不浅，沈璃心虚地给她揉了一下。“不好意思啊，下次我注意点。”
漆清梦笑嘻嘻地回答：“我逗你的，其实没啥事。”
然后得到了沈璃的一掌。
注意到沈璃头上戴着的簪子，漆清梦眼眸微闪，有些意外。
那簪子是她送给沈璃千岁生辰的礼物，上面被她施了法，能够保护沈璃一次。沈璃的首饰很少，所以她才选了这个。
没想到沈璃居然戴上了。
“对了，那浮生门里，似乎是一个叫做苻生的男子掌控，我打进里头，发现有一种炼化出来的傀儡，不知疲倦，力量极强，有些难对付，等回到灵界后，千万记得加强防守。”
沈璃认真地应下了。
事关灵界，她向来上心。
指尖星星点点的法术汇聚成一个影像，那是在浮生门见到的苻生。
“苻生……我好似见过此人。”
她微微皱眉，在行止下凡还是行云的时候，她见过这个人，当时就觉得怪怪的，没想到居然是此人暗中作梗。
“我感觉此人没死，虽然当时下了死手，但是他没有留下尸体。”
沈璃神色变得凝重。
“好了，别想了，快睡觉！”
拉着沈璃在旁边躺下，漆清梦挥手直接灭了蜡烛。
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人躲哪去了她们根本就找不到，还不如等着对方送上门来。有她在，她绝对不会让沈璃受伤，想打碧海苍珠的主意，不可能。
被她一打岔，沈璃索性直接躺好，看着透过窗棂的月光，忍不住问：“清梦，你会一直留在灵界吗？”
“只要我还活着，就会一直住在灵界。仙界和天外天我虽然没去过，但是大抵不会很喜欢，灵界的民风淳朴，更适合我这种粗人。”
“这些年一直都在行军打仗，要说粗人，我才是。”沈璃伸出自己的手，上面满是从小练出来的茧子。
漆清梦也伸出自己的手。与沈璃相比，她的手确实较为光滑一些。
“小时候不上药，磨出茧子来了，感觉手就不容易破了。”
“疼吗？”
她抓着沈璃的手掌看。
“疼。”
沈璃的目光悠远。
“可是我要保护灵界的子民，上阵杀敌，我不能喊疼。”也从来没有人真正关心她的疼痛，只有行云，会因为一点小伤给她上药。
黑暗中，那双漂亮的眸子染上几分心疼：“阿璃，疼是可以说的，只要我在，就跟我说，不用自己承受着，我还可以帮你包扎。”
“在我这里，你不是灵界碧苍王，你只是我的朋友阿璃，可以跟我打闹，与我说笑，不需要那么多的顾忌和束缚，让自己活得更轻松一些吧！”
无论是碧苍王还是沈璃，都是值得被保护的。
沈璃很是动容，握紧她的手，低声说了句：“谢谢你，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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