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看着她直摇头。
“你个疯子！”
他真的没想到这新生的神明居然会这般疯狂行事，也不怕把自己给作没了。真以为瘴气是什么宝贝不成？！
他气得甩袖，“早知道，我就不该与你一同进去！”
漆清梦耸肩，无辜道：“你刚刚其实可以自己先走，不必等我。”
“可能吗？”
就这一个和他是上古神，才出现没多久，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可能啊，贪生怕死并不可耻。”对行止，他们并不熟悉，所以就算被抛下，也都在漆清梦的接受范围。
“你对我不信任。”
行止很是意外。
大抵是身为神祗，被奉承惯了，信任多了，这样的对待，倒是让行止有些不舒服不适应。
上古神是这三界中最强的存在，如今就他们两个，在行止心里，应当是能相互交付信任的存在，没想到……
“我为何要信任你？”
漆清梦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行止，说白了，我们只有几面之缘而已，彼此并不算多了解。不过经过这次，我倒是对你有所改观。”
“抱歉，我的防备心有些重，如果让你觉得受伤，我向你道歉。”
行止抿唇蹙眉。“我不知你从前经历，但是你我皆是上古神，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同伴，也请你能对我多几分信任。”
“好！”
漆清梦一口应下，很快就揭过这个话题。“你有没有被瘴气伤到？”
方才她吸收了那么多瘴气，行止离得较近，也不知道有没有沾上。怎么着都是她要来的，对行止得负责到底。
行止沉默地挽起自己那长长的袖子，小臂上盘旋着一团瘴气，已经侵蚀造成了伤口的血肉模糊。
漆清梦将瘴气吸收，又用灵力给他治疗伤口，没有瘴气的阻止，伤口很快就愈合结痂了。
“你为何还会灵力？”
“因为在凡间的时候，我将仙力炼化成了灵力。”
行止着实意外。这个人不按常理出牌，干的事情也令人捉摸不透。
“我会留在灵界，你的立场是仙界，我的立场是灵界，行止，我们到底是不同的。”
这话让行止大感意外。他以为她会同他去天外天见识，然后再去仙界一趟祭奠一番死去的故友，没想到这些她竟全然不在乎，反而是要留在灵界。
“其实我很好奇为何你的立场会偏向仙界，神，不应该公平对待三界，将三界一视同仁吗？”
“难不成是因为仙界就住在你的天外天下面，联系比较多，奉承你的人也多，所以你才……”
行止：“……”
“我倒是真想阿璃打上仙界，可惜她不会，不然肯定很精彩。”漆清梦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只是她看清了沈璃的性子，沈璃忠诚果敢，骁勇善战，同样，沈璃也是善良的。
行止无话可说，心道这个人实在是太恶劣太疯狂了，真是什么都敢想！
他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开，漆清梦的目光则是看向了不远处的岩石，方才那漫不经心的神色已然变得冷厉。
有人在偷听。
刚刚她就察觉到了，所以故意胡说八道，这行止难道没有发现吗？
漆清梦没有在意离开的行止，反而双指并拢，下一秒，化作流光朝着灵界都城的方向远去。
流光一去不复返，岩石之后，墨方感觉没人走了出来，看了眼都城的方向，又看向一团漩涡似的墟天渊。
他的眉宇间满是纠结犹豫之色，似乎在为某件事情而困扰。
垂着眼眸站了一会儿，头顶突兀地传来一道声音：“墨方将军，你在这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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