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
失去了主要力量支撑，阻隔的结界没了，沈璃丢下赤羽枪扑过去把人抱在怀里，也不在意她的满身狼狈。
她施法用自己的力量救治，却发现漆清梦的身体正在逐渐溃散，满目无措地看向不远处走来的行止。
第一次，脆弱又急切。“行止，行止，你救救她，快救救她！”
手突然被轻轻扯了一下，漆清梦闭着眼睛，嘴唇翕动：“阿璃，我可能，真的是为你而来的。”
沈璃怔住了。
漆清梦扯了一下唇。
她没救的，五脏俱裂，力量反噬，那么多魑魅之力早就超过身体的承受能力，哪怕运转功法的速度再快，也抵不住这么短的时间如此折腾。
扯着沈璃手指的手滑落，再也没有了声息，行止连忙给她把脉，得到的结果令他失望地摇头。
“她已经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清梦，你醒醒，我受伤了，我疼，你说过只要你在，你就会给我包扎的！”
沈璃扯了扯她那破败不堪的袖子，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你醒醒好不好？”
星星点点的光自漆清梦身上散发出来，她的身体逐渐消散，最后只余一块琉璃般的玉牌掉落，赫然是初见时行止交给她的那块。此时的玉牌失去光泽，边边角角也出现了裂痕。
沈璃捧着那块玉牌，没有再说话，只是无声地落泪。
还在以灵魂状态停留的漆清梦蹲在她旁边画圈圈，一边画圈一边感慨：“我这样真像个负心汉！”
系统：【看来宿主对自己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那是！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一个过客而已，根本就没有归属感。”
漆清梦煞是认真地回答。
自知之明她一直都有。
系统：【宿主是否脱离？】
“再等等。”
她再看两眼，沈璃哭得太伤心了，现在心里负罪感很重。平日里那么坚强的女孩，现在哭起来怪让人心疼的。
这行止怎么不去抱抱！
都不知道安慰一下的吗！
真是快急死她了！
好在这吐槽似乎有点用，行止真的把沈璃抱在怀里安慰了。
仙灵两界的将士见此一幕，沉默过后，皆跪在地上俯首，齐声喊了一句：“恭送清梦上神！”
拂容君脸上犹带着血迹，眼眶微红，有眼泪在无声落下。
墟天渊已经解决了，仙界的将士开始有序撤退，先到灵界修整一番。
凤来才发现墟天渊不见了，周围的一切都被草木所覆盖，散发着勃勃生机，不再是之前那满目的荒芜黄沙。
不见了……他不用回去了？
“凤来。”
听到有人喊自己，凤来下意识转头看去，发现是一位熟人。
“沈木月。”
“林间小屋没了，羽院也没了，唯独碧苍王府还有她的气息，琉羽呢？”
沈木月感慨地看着他。
一出来就满心想找琉羽，这魑魅王，是真的被琉羽教导得很好。
“她已经死了。”
第二个，第二个这么说，凤来眼泪再次落下，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她为你留下了一个女儿。”沈木月的目光看向那边在行止怀里的沈璃。
“女儿……”
凤来不太明白，却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落在沈璃身上，他走过去把行止给扯开，蹲下身打量这个对他来说全然陌生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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