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是一个边缘带着浅紫色的荷包，荷包颜色清新却已是旧物，上面绣着几朵盛开的莲花，可以说是一个极为平平无奇的图案。
但是桓钦却异常熟悉。
漆清梦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衣服，微睁大眼睛，看向身旁的应渊。
应渊示意她没事，他自然认得那物，那是他当初为小师妹绣的荷包。
桓钦打开荷包看了眼，里面赫然是熟悉的糖果，一模一样！
他抓紧荷包，目光直射漆清梦。“你为何会有这个荷包？”
漆清梦没有回答，垂眸屈指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还有血迹。
她为什么会有这个荷包，动动脑子想一想，不就有答案了吗？谁没事会拿一个死人的东西呢？
那只有一个可能，
死人，未必是死人呐！
这厮下手可真是狠。
桓钦终于忍不住失态：“说啊，你为什么会有这个荷包！”
应渊平静地反问他：“为什么，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得到的，是桓钦的沉默。
气氛瞬间变得冷凝。
所有事情在这一刻好像都串连了起来，夜闯玉清宫的小仙模样、方才一直取不出的残魂、还有这个荷包。
半晌，桓钦艰涩地开口：“你是小炁，对不对？”
此话一出，众仙震惊。
紫炁上仙没死？
芷昔惊讶。所以瑶池盛宴前，她说的那个人，其实就是她自己？
桓钦的目光看向漆清梦时，已经没有了方才的狠厉与怒火，反而充满了复杂与不解，甚至是难过，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弥漫在他的周身。
“你也用傀儡术改变了自己的容貌和身形，对吗？”
“小炁，既然你还活着，那为什么不回来与我相认，反而是与应渊站在一起？”
灼灼的目光仿佛是要将漆清梦给烧穿一样，她却很冷静地回答。“我没有用傀儡术，这就是我本该有的模样。”
无论是容貌、身形还是声音，全都是她自己的，她活得比以往千年更自在、更舒心、也更畅快。
“你不同我相认，是不是因为应渊？”桓钦握紧了拳头。“应渊不是你的那位故人，只是与你那位故人长得相像而已，你明明千年前早就印证过了，他真的值得你不惜来背叛我？”
“我可以给你的更多，我愿意与你共享这六界风光，还想与你一同漫步在这瑶池的阳光之下，你不信我吗？”
闻言，漆清梦突兀地笑了。
“我该信你吗？桓钦。”
“你爱的是权力。”
“从始至终，都没有变。”
“我敬佩你这一点，但是，我做不到像你那般可以说舍弃就舍弃。”
“你对我，不过是喜欢与得不到罢了。那你不妨来猜猜，是什么样的故人，能够让我失魂落魄念念不忘？”
不等桓钦回答，漆清梦笑容更甚：“是爱人啊，一生的挚爱。”
桓钦的拳头握得咔嚓响，看向应渊的眼神都带着嫉恨。
“我对他，做事从来都没有值不值，只有愿不愿，因为在我眼里，他一直都是最值得的那一个，不管落魄风光，我都可以与他一同面对。”
“且不说应渊就是他，就算应渊不是他，我也会站在他这边，因为他不会希望我去做坏事，为他去试着去当一个善人，又有何妨？”
应渊眼眸微动，想到自己从她那珠串里看到的一切，心里顿时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所以，这就是小师妹之前为什么不顾安危选择牺牲的原因吗？
竟只是因为他不希望。
作者我62也没写啥啊，西红柿为什么要审核，那么敏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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