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崇尚实力。”
相柳一针见血。
“我见过很多人，向往权势的比比皆是，但是对实力这般看重的，并不是特别多，你是一个。”
皓翎忆喝了一大口酒，咽下后真诚发问：“慕强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
“但是实力不能解决一切。”
“肯定啊，还得有头脑。”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要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指不定哪天就稀里糊涂地被嘎了。”
相柳被她这么直接的发言整得嘴角泄出一抹笑意。就是这样，给人的感觉根本就不是什么皓翎王姬，而是一个很普通的朋友。
“你跟传闻中的，很不一样。”是一个近乎截然相反的性子。
“传闻？”
皓翎忆挑眉。
眼眸微转，思索了一下，似乎是猜到相柳说的是什么，她突然笑了。
“你说的传闻是不是，皓翎王姬嚣张跋扈，骄纵傲慢之类的话？”
相柳颔首。
“没错。”
“那是我让人传播出去的。”
先给所有人塑造一个骄纵、不堪大用的王姬模样，这样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她一开始就表现得很出色，会是既定的下一任皓翎王，那样难免会被人给盯上，日后一举一动都不会太方便，连外出都随时可能泄露行踪。
“为什么？”
“你先想想你没见到我之前的印象是什么样的。”
相柳沉默，陷入思索。
他并不傻，一下子就明白了皓翎忆此举的用意，这一招，确实容易让人对她这个王姬降低警惕。
“你倒是好算计！”
相柳仰头喝酒。
连他都因为听多了，被这个传闻给糊弄过去，以为皓翎王姬真的很废物，没想到心机竟是这么深。
“西炎玱玹知道吗？”
皓翎忆摇头。
“这件事，我还没告诉过父王和表哥，待此行结束回去，我会如实告诉父王，至于表哥，很快他就会知道了。”
相柳有些意外：“皓翎王也就算了，西炎玱玹这些年陪你四处游历玩耍，你连他都没说？”
“为什么要说？”
皓翎忆弯唇勾起一抹弧度，却莫名让人感觉是在讽刺。
“我于玱玹来说就是一个情感寄托，是我姐姐皓翎玖瑶的替代品，既如此，那我为何要那般信任他，事事与他说？”
相柳转头看她。“你应该很讨厌你那个失踪多年的姐姐吧？”
“那倒是不会。”
错的又不是皓翎玖瑶。
其实任何人都没错。
“不过讽刺倒是真讽刺。”
她从不心存侥幸，就不会因为他们的表现而生出半点失落。
“皓翎忆、阿念。”缓慢地咀嚼这五个字，她轻轻一笑：“这忆和念，倒像是在无时无刻地提醒着我。”
相柳一怔。
骤然反应过来她这话里头的意思后，眼里难得有些不敢置信。
皓翎忆的名字可是皓翎王取的，也就是说，皓翎王给皓翎忆取这个名字，其实也是在想念皓翎玖瑶？
这样的话，那确实有些讽刺，也难怪她能够藏拙这么多年不告诉任何人。
只怕是早就伤透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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