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应渊旁边桌子的相柳盯着他唇上那明显的牙印，目光微移，落在上方正襟危坐的皓翎忆身上，眸子微眯。
皓翎忆淡定地微笑，在对上相柳时，有几分恰到好处的疑惑，看起来十分坦荡，好像真的跟她没有关系一样。
嗯……咬人的是漆清梦，不是皓翎忆，跟她没有关系。
相柳心里也不是很确定。
但是总感觉怪怪的。
平时输给清梦就算了，今天还栽到这应渊的手上，而且跟蓐收还有覃芒一起对付都一败涂地，实在是让他忍不住怀疑。
应渊的招式跟清梦近乎相似，比起清梦的以柔克刚，应渊的招式要更锐利些，他们两个人，一柔一刚，好像一起练过无数遍一样。
不过他目前可以确定，应渊应该是不会对清梦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
应渊举起酒杯，朝着上方的皓翎忆示意，随后一饮而尽。
皓翎忆亦举杯饮下。
整场宴席下来，唯有西炎王室的人吃得最不是滋味，也是心里最难受的。
曾经万众瞩目，被氏族追捧讨好的待遇现今都没有了，甚至虎落平阳被犬欺，氏族有些人还会落井下石。
而最受欢迎的，无疑是蓐收和覃芒这两人，蓐收八面玲珑，幽默风趣，这种场面手到擒来，覃芒为人爽朗，但是被这一包围，人都快内向了。
随后才是应渊，大抵是因为他唇上的牙印真的劝退了不少人，结交的更多的是氏族中的子弟，有好几个还出言调侃。
应渊脸皮厚，没觉得什么，温和有礼的模样并不让人反感，把握着一个不远不近，令人舒服的距离。
皓翎忆在中途就离开了这里，没打算走得人尽皆知，不过有留意她动向的人还是能够很快就发现。
本意是出来透透气，看看西炎这边的风景，察觉到有人跟着，她也没打算拆穿。
要么自己主动出来，要么就别出来，省得她还要出声点破。
西炎的风景并没有皓翎那般美如画，但也别有一番风味，但是不是她心仪的居住之地。
“阿念……”
幽幽的一声呼唤从身后传来，皓翎忆没有转身都能猜到跟来的是谁。
“有事？”
她转头看去，目光冷淡，一丝一毫的笑意都吝啬。现在会叫她阿念的也就那几个，蓐收、静安妃、皓翎少昊、西炎玱玹。
不过也就只有蓐收喊的时候她不会觉得有多膈应，其他人喊的话，都是平等的讨厌。
玱玹苦笑一声。
他和阿念已经很久没有说话，哪怕他写信，阿念也从不回应，如今再见，场面极其难看不说，连说几句亲近话都觉得困难无比。
“我就是想同你说说话。”
皓翎忆沉吟了一下：“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是真不知道说什么。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变成现在这样？”玱玹痛苦地看着淡漠冷静的她，总觉得过去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幻梦。
“立场不同，迟早的事。”
就像原来的故事里，西炎玱玹并不会因为多年的情谊放弃攻打皓翎，她现在只不过是化被动防守为主动攻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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