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当过几百年帝王的人，你就没有想过统一大荒吗？皓翎玖瑶阻挠指责她冷血无情，不顾念与西炎玱玹的情谊攻打西炎，陛下也只是软禁她并未做出什么来，如此便遭她下毒。”
“难不成，就算是被一个混淆王室血脉之人下毒，陛下也不能还手吗？你说陛下狠心，那太尊怎么不想想，为何她会需要让自己去狠心？”
“太尊，你的心太偏了。”
皓翎少昊怔在了原地。
这番话，让他突然想起了从前的阿念，那个每天都很开心，看到他总是会笑脸相迎的阿念。
而不是现在这样，浑身充斥着冷漠，再无半分以往的温情。
是他做错了吗？
如果一开始他没有把对阿珩还有小夭的思念寄托在阿念身上，如果小夭回来他没有打算举办那么隆重的庆典，如果他早点让小夭不要掺入玱玹争储之事，是不是，一切就会有所不同。
可惜就算错了，也晚了。
小夭已经死了。
皓翎忆伸手掐诀，废去了皓翎少昊那一身浑厚的灵力，给他留了一条性命，但不会再有任何威胁。
应渊撤去结界，和皓翎忆一同离开大殿，只剩下皓翎少昊抱着死去的小夭，整个人好像被抽去了所有精气神，看上去都变得苍老了不少。
两人还没离开这里就看到西炎玱玹赶来，他行了一礼之后便问：“陛下，太尊和小夭是不是回来了？”
“在里面，我们走吧！”
前面一句是回答玱玹的，后面一句则是对着应渊说的。
拉着应渊的手，她说：“我想去轵邑城逛逛，顺便吃个河鲜。”
“好。”
应渊含笑应下。
玱玹错愕地看着两人牵在一块的手，没想到阿念居然跟这个应渊会走到一处去，回想起之前有应渊在，阿念对这个人好像真的不同，只不过很细微，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两人的身影就在眼前远去，玱玹怔怔地看着，心里酸胀难受的同时，感觉自己嘴里都是发苦的。
阿念，阿念……他知道，他跟阿念，真的没有可能了。
从他打算回西炎争储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最后的结局。
离开辰荣山的皓翎忆心情一下子就变得舒畅了，脸上的笑容带着恶劣：“小师兄，你说，玱玹要是知道小夭死在我的手里，会不会来找我报仇？”
“那就要看看在他心里，是你重要还是皓翎玖瑶重要。”
他猜小师妹会略微占上风，不过，这并不重要，如果西炎玱玹要报仇，那不可能，他不介意直接杀了对方。
皓翎少昊不能动，但是西炎玱玹，他可没有那么多顾忌。
“不知道啊，哎呀，无所谓咯！”皓翎忆不在乎耸肩，笑嘻嘻地伸手去环住他的腰。“反正我只要知道在小师兄心里，我是最重要的就够了。”
应渊亲了亲她的额头，认真回答道：“当然是你最重要了。“
仰头看着他，皓翎忆征询意见地问：“小师兄，等再过两年，稳定了其他，你就当我的王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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