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这里碰瓷装晕,啧,得加钱。
倒不怕这人没钱,没钱就做苦力还债,给她打个十几年的工。
触碰到伤口,发现那伤口像是刀伤,极为狭长,漆清梦缩回手,起身去拿了药箱,熟练地打开。
拿起一瓶药,摩挲着上面的字,倒出一颗,掐着对方的嘴喂了下去。
玄夜的目光一直都追随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的动作,猜测她的医术应当不错,嘴里被塞了药,苦味瞬间弥漫。
他皱起眉头,忍不住咳了两声,装作这会儿刚醒过来。
“公子醒了?”
“那正好,这瓶伤药公子还是自己抹吧!我要是动手的话,可能会没点轻重,到时候更疼。”
漆清梦递了瓶药过去。
玄夜直勾勾地盯着她,伸手接过,指腹摩挲了一下瓶子上的花纹和字体,眼眸流转,轻声道:“多谢姑娘。”
“我先去给公子煎个药。”
她起身出去,将院子里晒着的药收起来,靠着分辨气味归类好。
又走到药房,用手摸着药柜上的字,找到需要用的药放入药壶里。
在熟悉的地盘,做这些对她来说并不算困难,反倒是有些得心应手,甚至,在她脑海里,这些曾演示过无数遍,一开始或许磕磕绊绊,但是久了也就习惯了。
将药壶放下添水,用勺子丈量好深浅,她盖好用枯树叶和树枝开始生火。
朦胧不清的视线中,火光逐渐变大,将药壶放上去,盖上盖子,一边有一些没一下地扇着风,她开始陷入思考。
对方今天碰瓷,是为了什么?而且到了她面前还装晕。
给那人把脉之时,那人的身上也没有什么内力灵力,身体勉强算健康,可她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玄夜随意地在自己弄出来的伤口抹了点药,整理好衣服,举着药瓶端详了半响,目光巡视起这间屋子。
视线最终落在一个药箱上,指腹摩挲着手上药瓶的图案,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些东西。难不成,他以前也同这瞎子见过?
在记忆里,几乎找寻不到任何关于此人的踪迹,玄夜将药瓶收了起来,想起身去看看那瞎子,又觉得不妥。
既然现在伤重,自是不便行走的,还是不要引起那瞎子警惕好。
等了许久,玄夜才等到那瞎子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进来,单是看着就觉苦涩无比,让玄夜想起自己之前吃的那颗药丸,心里升起抗拒之意。
“公子可还醒着?”
漆清梦走近床边,将药碗放在靠近床边的小桌子上。
“自是醒着的。”
“在下玄夜,还未请教恩人名字?”
目光描绘着此人的面容,头一次发现,这小瞎子长得还不错。
玄夜……没听过。
她笑道:“我叫漆清梦,漆黑的漆,满船清梦压星河的清梦。”
“漆清梦……”
简简单单三个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名字,却仿若死寂的潭水被化开点滴波澜,泛起层层涟漪。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好熟悉的名字,为什么他的脑子里会突然想起这一句?
作者感谢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