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先前她就想问了，只是后来又给忘了，今日说起初凰，倒是让她记了起来。
玄夜嘴角一扯，“你说错了，不是我要迷惑她，是谛冕想要在我面前表现，主动请缨去引诱她，这家伙有没有动真情，谁又知道呢？反正你只管当个乐子看。”
漆清梦慢悠悠地调侃他：“我还以为你会想借此里应外合，然后攻上上清神域，一统三界四洲，成为天下之主。”
“听你这么说，感觉还不错，倘若你想，也不是不行，攻下上清神域不难，那些个神仙都弱得很。”
玄夜的语气甚至带着兴奋。
漆清梦：“……”
感觉她说错话了。
“我才不想呢。”
“不对啊……”
漆清梦越想越觉得怪。
玄夜疑惑：“什么不对？”
“以你的实力，杀穿整个上清神域都不是问题，你又不喜欢那帮子神仙，为什么能一直忍着不动手？”
是不能动手，还是不愿动手？
这个问题直接问到了点子上，玄夜罕见地沉默了。
漆清梦用神识看向他，又问了一个之前问过稷泽的类似问题：“你为什么是叫魔神，到底是魔，还是神？跟上清神域，有没有关系？”
玄夜低着头，垂眸将鱼放上去烤，铁板上发出滋滋的响声，不一会儿就能闻到一股隐约的焦香。
他轻声呢喃：“魔神……”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嗤笑出来，竟带着几分讥讽嘲弄。
“自然是魔，也是神。”
幽深冷漠的眼眸里，不由得染上几分追忆，开始讲起了一些往事。
“我诞生于荒芜的魔域，也曾被指引到上清神域，那时候的上清神域还不叫上清神域，神台之上，我也有着一席之地，是第一个出现在那里的神。”
“可我身负邪骨，也是魔，随着上情神域的小仙越来越多，他们对我这个异类又敬又怕，直到，后土的诞生。”
“当时天降异象，出现了一个跟他们一样，却拥有着纯粹神力的神，我这个异类越发显得格格不入，直到发生一场争斗，我杀了那些联合起来意图暗算我的仙人后，便离开了那个肮脏的地方。”
所以，他是魔，亦是神。
普天之下，除却后土，已经没有人知道魔神也曾是上清神域的第一位神明，更是开创执掌了那里近千年。
当初的第一批仙人，除了死在他手上的，其它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就是对此事绝口不提，是以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到魔域之后，我体内的清浊二气失控，清气减少，几乎被浊气所占据，索性便只用浊气修炼。”
“后来发现那里居住的妖魔不少，每天都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架，又吵又烦，索性便把那些妖魔打服了，直接开辟魔宫，落得个逍遥自在，偶尔想起来了就时不时让人去扰一下上清神域那帮子神仙的安宁。”
至于把上清神域灭掉，倒是从没有过这样的念头，不过这也不代表他就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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