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英磊不敢置信地看着赵远舟。“朱厌哥，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会杀害暄禾姐姐？你们不是一直都感情很好吗？”
“那日是血月，我失控了。”
赵远舟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斑驳脸颊。“我没想到阿禾也在，她被我毁了内丹，就消散在我面前。”
自从妖力越发深厚之后，血月之夜失控发生的事情他恢复意识后都能记起来，所以，这八年来，那天发生的一切，都变成了他的噩梦。
他不仅杀了婉儿，还杀了阿禾。而且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婉儿，阿禾可能就不会死，这都是他的错。
毁内丹……
英磊震惊到失语。
妖最重要的就是内丹，内丹碎了，就真的魂飞魄散了。
他知道血月之夜对于朱厌哥来说就是噩梦，之前也曾听暄禾姐姐讲过一些，但是怎么也想不到，暄禾姐姐最后的结局是死在朱厌哥手上。
“离仑实力与我相当，以前血月都是他在帮我压制。他被封印之后，我失控便再无人阻止。”
比他修为深厚的大妖太少了，不会有妖愿意冒着这种风险来阻止他。
文潇很是不解：“为什么你血月的时候会失控？”
“因为我是天地戾气的容器。”
沈清梦拿出帕子递给一旁哭得有点狠的英磊擦眼泪。“血月之夜应当是天地间戾气最浓重的时候，你体内的戾气会因此爆发，让你成为杀戮的武器。”
赵远舟点头：“没错。”
她抬眼，十分冷静地问：“我跟暄禾，真的有那么像吗？”
还没等赵远舟回答，坐在她旁边的英磊已经一嗓子嗷了出来：“简直一模一样，不然我怎么会认错，难怪暄禾姐姐这些年都没有来看我一下，嗷呜呜呜……”
沈清梦有些没眼看。
但是她也不会说风凉话。
毕竟时隔多年听到朋友的死讯，这种确实心里会不好受。
“其实我在缉妖司看到沈大人的时候也很震惊，惊讶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听说沈大人是八年前来的天都城？”
英磊懵懵懂懂好像意识到什么，目光看向沈清梦，心里有点希冀。
“是啊，怎么了？”
沈清梦不以为意。
“沈大人能分辨人和妖？”
赵远舟再度询问。
“我的眼睛跟别人不一样，可以看出来，前不久在藏卷阁，离仑就打算附身齐小姐，只不过被我先一步发现。”
“寻常人，可没有这个能力。”他意味深长地说：“沈大人既不是妖族混血，又没有破幻真眼，能够看见离仑的分身，真的很奇怪。”
此话一出，沈清梦微怔。
卓翼宸皱起眉头：“赵远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禾，也有这样的能力。”
仿佛投下了一颗炸弹一样，把众人都被炸得一愣一愣的。
特别是沈清梦自己，也完全懵了。赵远舟这话什么意思？是她想的那样吗？怎么可能？她八年前刚来。
“阿禾虽是一只梅花妖，但最特殊的就是不需要破幻真眼，她只用眼睛就能看破任何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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