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失约

又一次受到打击的绫子已经麻木，寻找理子气息的时候，她感应到了已经重伤的夏油。本能的，她拨通了硝子的电话，直截了当地跟她说了地址，让她去救夏油后，没等对方有什么反应就挂断了电话。

这是她第一次在硝子面前如此无礼。

一步步的往高专门口走，她清楚现在的五条完全有能力杀死甚尔，当然她也是，所以就并不担心即将发生的战斗。

走向高专门口时，她感应到黑井已经远去的气息。这让她放松了一点，还好理子最在意的人没死，不然她都不知道去看望理子时要如何交代。

绫子召唤出一个咒灵，从它的肚子里拿出来了一台手机，翻看相册，看着里面的合照，不发一言。一一重新出现在她旁边并且缩小了一些，趴在她的肩上，蹭着她的脖子似撒娇似安抚。

绫子收起手机，把一一抱在怀里，抚摸着它：“谢谢你，一一。”如果没有它一直持续不断的为她提供精神力量，现在她怕是已经被世界强加在她身上的恶意控制，苏醒过来直接开始杀人了。虽然最后她一定会战胜那些恶意恢复意识，但是那段时间造成的伤害肯定已经无法挽回。

一一顺从地在绫子怀里躺着，还闭上了眼睛。绫子的异瞳是一金一红，此时金色的瞳孔有着被红色染红的迹象，经历了几分钟的拉扯，红色最后并没有没成功。

绫子此时的大脑异常清晰，她想起来了甚尔是谁，确实是禅院家的人，不过最后倒是不知所踪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离开了高专，走向了盘星教。她很清楚接下来要做什么——理子的尸体不能留给他们。

情绪近乎麻木，她走进盘星教所有人都盯着她看，她淡淡地问：“理子呢？”那些人因为星浆体的死亡而高兴，所以毫不在意地回答她：“星浆体？死了啊。”

“……”

绫子几乎是瞬间，就差点要了结了面前这个人。但是她不是冲动行事的人，她知道杀死这些人没有意义，只会在日后的生活里徒增烦恼。

一一在怀里动了动，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随着绫子的觉醒，一一也跟着变强；所以现在它更加敏感。绫子抚摸了一下它，声音依然淡淡地：“好慢啊，悟。”五条长腿一跨没几步来到她旁边，打量了她一会儿后，语气恶劣：“哟，死过一次了啊？”绫子轻嗤一声：“人渣悟，明明自己也是死而复生。”

五条的眼睛是非常好看的，但是此刻却给人一种深渊的感觉。他越过绫子，走在了前面：“跟着我就行了。”绫子放开了怀里的一一，跟在了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了理子的尸体。

周围的鼓掌声相当刺耳，五条慢慢的用公主抱抱起了理子，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绫子想隔着布抚摸她，却又收回了手。

是她失约了。

绫子看见夏油冲了进来，又听见五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的真慢啊杰，不对，盘星教结构错综复杂，你算快了。”五条说完就抱着理子走向夏油，绫子跟着移动过去，周围的人让出了路，让他们过去。

鼓掌声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