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在餐厅和纳西妲吃着早餐,傅萱被宵宫搀扶着走了进来,在我身旁坐下。“哟,醒了。”我推过一杯羊奶,“昨天挺狼狈啊。怎么,吵架吵完自己去喝闷酒了?”傅萱抬起头,谨慎地问道:“昨天?昨天…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吗?”看来她似乎喝断片了。也是,她酒量虽好,但也是干了十几瓶,不醉也喝撑了。我露出一抹怪笑,傅萱不禁感到背后一阵凉意:“萱啊,你是想不起来了吗?也是,让我帮你回忆一下吧。”
“我们回来的时候,只见宵宫衣衫凌乱地跑过来,拉着我就跑,还很着急地说着什么‘帮帮我吧’。一到温泉旁,你猜怎么着?你抱着几十个酒瓶在那里哭天喊地,鬼哭狼嚎。没办法,只能靠我们把你抬回去了。”我一脸坏笑,掏出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对了,我还把全过程都录下来了,想看吗?”听到这,傅萱头也不疼了,人也清醒了,没等我反应过来,便一把抢过手机,却不小心点开了视频。“我…不活了…啊!!!....没了你,我怎么...怎么活啊..”傅萱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删了视频。 我却憋不住笑了出来,还感到有点遗憾。“你你你…没备份吧?”她紧张地盯着我。我摇摇头,无所谓地说着:“这东西,谁会备份啊。”她狐疑地看了我几眼,把手机还给我,“切...姑且相信你一次。”
纳西妲放下刀又,跳下椅子,一路小跑到客厅的沙发旁,一跃而起,陷了进去。我躺在纳西妲身边, 边捏她的脸边问:“纳西妲,很喜欢这个沙发吗?”“是啊。躺在上面和躺在云朵上一样,感觉自己飞上了天,把烦恼都忘掉了。”纳西妲闭上眼,开始享受她的云朵沙发。傅萱也在宵宫的帮助下走了过来,瘫在沙发上:“喜欢就送你呗….嘶…疼啊...”她按佳太阳穴,闭目养神。宵宫撅起嘴坐在她旁边,幽怨地盯着傅萱。
“对了,傅萱,你妈呢?”我不经意地问道,随手按下电视开关。“她昨天不是到了吗?人呢?”傅萱仍闭着眼,按揉的手又换了一个位置:“她呀,现在还不想见我呢。”一旁的宵宫也附合道,“是呀,我看萱的妈妈和她,关系很不好呢。”傅萱“啧”了一声,睁开眼看向宵宫,“这种话,不要乱说。”宵宫自知理亏,拿起一串葡萄便向傅萱嘴里喂去。“这还差不多。”傅萱一口吃掉葡萄,又闭上了眼,继续做她的“眼保健操”。
“也不知道老爹怎么样了,一个人忙得过来吗?”宵宫停下手中的动作,靠在傅萱身上,“我想老爹了。虽然他耳朵不好...”傅萱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用手握住宵宫,轻声说道:“璃月有句古话,叫既来之,则安之。我...”宵宫突然笑了起来,“对啊!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当是出来旅游了。”
用笑容掩饰不安吗?纳西妲看向宵宫,眼中满是担忧。你又能坚持多久呢?
洛桐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了来。“早...早啊…”她半睁着眼,向我的方向挥了挥手。“早饭在哪里?”“前方右转餐厅,不谢。”傅萱头也不回地说道 。看起来,洛桐似乎好多了,是因为出去玩的原因吗?想到这里,我转头问傅萱:“萱,你今天还能出去吗?” 她摇摇头,“问这个嘛?你要出去玩?”“嗯。洛桐心情看起来好了不少,我想再带她……”
“这也没有早饭啊。”洛桐从一旁走来。傅萱回过头,顿时被气炸了,“是右边,右边!不是左边!反了!”“嗯。”洛桐揉揉眼睛,又走开了。“继续说。”傅萱冲我说道。“我打算再带她出去走走。”“要我叫文龙吗?”她问。我摇摇头:“不用了,今天就随走随玩。”傅萱向后一躺,闭上了眼:“行吧,随便你。记得帮我带一盒茶糕。”我随口应下。
……
“师傅, 不孝徒给您上香了。”文龙在香火炉插上又插上一根烟。他走出静室,拿出手机——没有消息。他正要放下手机,扫过房间,眼神一凝。文龙放下手机,随手拿起一个茶杯,向屏风后走去。
屏风后空无一人。松了口气,却听见身后房间被重重关上。“谁!”他又喊一声,冲到门前。他将耳朵贴在门上,门内寂静无声。将茶杯换为长棍,文龙打开门,长棍横在身前。静室内空无一人,但窗户大开。文龙跑到窗前,向外看式,只见人流往来,并没有人的踪影。
头顶突然传来一片脚步声。文龙连忙翻出窗外,跳上房顶,果然有一人在不远处飞 奔。“站住!” 文龙怒吼一声,紧随其后。那人见文龙跟了上来,也不慌张,待文龙跟近后,那人向身后宽阔的长街跳下,踩在街心的灯笼上,轻松飞到了对面屋顶。他回头看了一眼,似乎对此十分满意 。
文龙停了下来,望着逐渐远去的人,气得他将长棍一把折断,扔在一旁:“娘的,偷车西偷老子头上了。”
文龙冲远去的身影挥挥拳头,转身下楼向那人离开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