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死在除夕

刚收拾好头发，白玉楼就忍不住咳嗽。

咳到停不下来，掌心湿漉漉的，白玉楼看了一下手掌心，不出意外满手的血，还在从指缝往下留。

白玉楼有种毫不意外的感觉，最早出现的症状就是咳嗽，现在咳血只能说在意料之中。

这么晚才咳血，白玉楼还奇怪呢。

来到洗手池边，洗干净了手又洗了个脸，擦干净脸上的水珠，白玉楼伸出手对着镜子比了一个中指。

“还真不让我死初一初二，系统真有你的。”直接让自己死在除夕，白玉楼只能说系统是会钻漏洞的。

“我的临终关怀你是一点没学会啊！”白玉楼丢开毛巾叹了口气。我那话是让你让我死今天吗？我是初三死好不好。

[我都满足你的要求了，你还要怎么样？]系统是理不直气也壮，怪只怪白玉楼自己没说清楚。

咳出一口血好像把白玉楼的精气神也咳出去了。

白玉楼扶着墙，眼睛开始发昏，看东西都出现重影了。

白玉楼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办公室，走到燕然的房门口，“燕然，燕然。”

燕然打开门，白玉楼感觉自己已经要坚持不住了，扶着墙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向下滑。

燕然还没休息，在房间里也是一身正装。

“你怎么了？”从入职这家公司开始，燕然就没看到过白玉楼这副模样。

这几个月基本见不到白玉楼的人影，能出入白玉楼办公室的只剩下刘宇宁了。就连文件都是让刘宇宁带进去的，刘宇宁不在就放在门口等白玉楼出来拿。

“我带你去医院。”燕然扶着白玉楼。看起来比较瘦弱的人，怎么死沉死沉的。

“不，我没……没时间了，带我去找他，我要去找他。”白玉楼很用力的抓着燕然的衣服，血液顺着下巴流淌。

白玉楼感觉自己很用力的在拽着燕然，实际上燕然的衣服都没皱一点。

“好，我带你去。”燕然拿出帕子放在白玉楼的手里，也没有再说劝白玉楼去医院的话。毕竟医院只能治病，不能救命。而白玉楼这样子一看就是要……的样子。

燕然很清楚白玉楼嘴里的“他”是谁，除了刘宇宁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燕然一边扶着白玉楼朝着外面走，一边发消息通知了白玉楼比较重要的人。

血液洇湿了手帕，又顺着指缝划过手背。

“车子在外面，飞机已经安排好了，我已经通知刘宇宁的助理了，他会在机场等着你，所以你在坚持一下。”已经来到了大厅里，白玉楼现在甚至是被燕然半抱着在走路。

血液不停的上涌，白玉楼都不敢开口，害怕一开口就一口血喷出来。

只能捏捏燕然扶着自己的手臂，表示自己知道了。

走在雪地里，雪落在白玉楼脸上又融化，凉凉的感觉让白玉楼抬头看向天空。

“原来这么大的雪啊，和去年除夕一样。”燕然的手帕从白玉楼的手里滑落，掉在了地上。

燕然只觉得猛的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