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太医会诊抢救,久久的状况依旧危急,常寿无奈选择铤而走险。
永琪想第一个刺破手指,却被常太医制止。
“殿下,若血不同怕是小殿下会因此遭受非议 ,请示殿下是否应请太子妃一试?”
“孤的太子妃怎么能遭受这样的痛苦?”
"难道连救我们自己的儿子,你也打算瞒着我吗?" 小燕子步入屋内,目光坚定,她一步步向永琪靠近。
"小燕子,你怎么来了?"永琪心中一慌,竟不敢直视她的眼眸。他本是自告奋勇前来照料儿子,可如今这情形,孩子却......
“我不来就不会担心了?还是说你就能一直骗我了?他是我的儿子,我十月怀胎,好不容易来到我们身边的孩子。”
“常太医刺血吧,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救我们的孩子。”
常寿拿起银针刺破小燕子的手指,奈何两份血液并不相融。
小燕子凝视着碗中的结果,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这怎么可能?久久是我亲生骨肉啊,永琪……我竟然无法拯救自己的孩子!”
永琪也将血刺入,血虽融但却不是所谓的迅速相融,常寿也不觉得妥当。
“来人,去寻可用之血。”
“太子爷,臣还有一事禀报?”
“说,只要能救治久久,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臣需要竹子,制成桶,消毒后以备为小殿下滤血滴入。”
永琪面露难色。
“景山……”永琪喃喃,现在京师之中这一片哪里有竹子。
永燕二人只好来求乾隆下旨。
乾隆一把扶起女儿,看了一眼一旁的常寿:“你可是想到办法了?”
常太医一五一十的告诉乾隆。
“来人,传旨,将景山的竹子给朕伐了!”
"感谢皇阿玛,感谢皇阿玛!" 小燕子激动地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还不忘用乾隆的袍子擦眼泪。
乾隆无奈但宠溺的看着面前的女儿,又看了一眼跪着的儿子“太子,举止失仪,违逆于朕,现已被禁足宁静书斋,无朕的旨意不得出。”
永燕皆惊,但是永琪很快冷静下来。
“皇阿玛,永琪他……他今天……”
面对小燕子的跳脚,乾隆依旧板着脸道:“不是今天,而是三日前,今日只有伐竹的旨意,并无其他。”
此时,永琪已独自离去,身影悄然融入了门外的虚空之中。甫一踏入外殿,便被隐秘如幽灵般的暗卫悄无声息地带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来去皆如幻影,无迹可寻。
“切记,你今天没有来见过朕,常寿也只是奉旨谏言。以后无论谁问,你都要这样回答。”
“是!”
“回去吧。”
"小路子,你去散个话,就说太子妃因着太子被禁足这几日,心中颇不舒畅。她性子执拗,此刻正负气不愿见朕。"
“是。”
晚上老爷子又密召了常寿。
一滴血低落碗中,迅速融合。
“天意如此,朕的孙儿命不该绝。”
“可……臣不敢造次。”
常寿虽口无遮拦但基本的分寸还是有的。
乾隆心中满是无奈,最终只能亲自握起那柄尖刀,在手腕上迅速一掠。或许是这短刀太过锋利,亦或是他内心深处的焦急情绪所致,鲜血犹如细小的泉水,汩汩涌出。他紧咬牙关,坚定地说道:“这是朕自己的抉择,无论有何等后果,都将由朕一人独自承担,与你无干。”
常寿急忙之中亦是小心翼翼,用小碗接取血液,连一刻都不敢让帝王多等。
“听着,既然天意如此,不必再寻他人之血,朕不想日后一日有任何人因此拿血统说皇孙的不是。”
“可……小殿下血亏严重,虽然用药补救,破损之处仍有出血,治疗非一日之功,臣怕您的龙体受不住。”
“朕愿意赌一次,这孩子还小,不能因为这件事毁了他的未来,朕也不能因此失去这个孩子,朕想亲眼看着他长大。”
他绝不能让自己的孩子给外界留下任何口舌之争。他生怕他们再次离他而去,就这样一去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