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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闹，永燕夫妇去意更绝。

待久久痊愈之后，小燕子便将他带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乾隆并未加以阻拦。面对久久，他既不敢轻易开口，也不敢再如以往那般亲近。这一切接踵而至的变化令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了恐惧，而在心底深处，他更为害怕的是失去久久。再次失去他的几个孩子。

慈宁宫

乾隆这几天一直蹙眉不展沉默寡言，就好似回到了小燕子永琪一走了之之后，这几年的常态下。

“皇帝。”太后看了乾隆许久也不见他说一句话，终于忍不住先开口了。

乾隆只是看向太后，还是并未开口，似是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又似无话可说。

今日晴儿不在侧，太后直入主题，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哀家似乎察觉到，这几个孩子又打算返回大理，皇帝可知此事？”说罢，她目光如炬，紧紧锁定乾隆，不愿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乾隆低目沉默良久终是点点头。

他虽从未问过，他们也还未真正的提起，但敏锐如他，他怎能不察觉，又怎能不上心?

“皇帝可曾想过要怎么打消他们的念头?这几个孩子，现在已经融为一体，如果……哀家不能再失去一次晴儿，我想皇帝心里也应该有了想法。”

“随他们去吧！”乾隆语气平淡，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提及的也是群无关紧要的人。

太后震惊之余好像没有察觉到乾隆丝毫的变化，她现在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自己想得到的结果，如往常一样。

“皇帝不会不知道，永琪是皇家这一辈最适合的人选，皇帝如此轻描淡写，如此儿戏，可想过江山传承?”

太后明显的质问，让乾隆更加不适，几十年了，如此情境下，他面对的只有内外的压力 ，和母亲大义的斥责 。

皇帝放在腿上的手，指甲悄无声息的刺进腿上的皮肉，熟悉的疼痛感袭来 ，让他冷静，让他不忘记自己是谁，可他到底应该是谁?

虽以年过半百，但他好像从来不是他，所有人都在关心他所带来的结果，但却好像没有人问过他累不累怕不怕 疼不疼?

“这几日朕想了很多，皇子可以慢慢历练，如果朕没有出巡，永琪早已不归，皇家还会传承 。皇额娘朕不想再逼他们了，事实说明朕不好，朕已经失去太多了，久久这次因为朕疏忽差点出大事，朕想明白了或许放手，让他们自己去选择，才能留下余地。”

乾隆轻叹，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释然：“皇额娘，孩子们都已长大，是时候放手了，让他们自己去做出选择吧。也许天各一方，远比将他们紧紧拴在身边，看着他们痛苦要好得多。”言语间，他看似平静如水，实则内心却如同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这样的感觉，他本应早已习惯，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好过直接面对那刻骨铭心的痛苦，毕竟，没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心尖上的孩子们受苦更令他难以承受了。

“言尽于此 ，儿臣先行告退!”

乾隆不等太后应答，就离开了，他害怕他再次从了母亲，做错了事，毁了这唯一还在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