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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世救心·番外——赤鸣·离约(中)

仙灵圣心,回望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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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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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邀约,来年相见.】

【生亡已定,灵魂共鸣.】

【误会与伪装,让他葬身于他的剑下.临终前,他未曾道出他的姓名,他知,他与他不为一类人.】

【霸凌摧残这身躯与灵魂,魔爪将她们拖拽入深渊,嘶吼中满是遗憾与绝望,久别重逢迎来永远的诀别.】

“我将真实的自我藏匿于伪装之下,剑落,我望着神明,临终一笑.”

……

此地不为凡间,而是神秘的仙灵大陆。

暗夜,月色如洗,飞鸟婉转歌唱,赤玫于清风中婆娑起舞,一片祥和。

透过窗边,爱德难以入睡……

夜中,一颗流星划破宁静,爱德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微微皱眉,迷迷糊糊地说道,“风程……风程……不……别离开我……风程……”

爱德额上渗出冷汗,风程的离开,是他一生的痛……

“不!!”

爱德惊呼一声,骤然坐起。他蓝眸跳动,气喘吁吁,心怦怦直跳,难以平复。爱德疑惑又难过,他拭去额上的冷汗,道:

“我,又做噩梦了……风程……”

爱德忧愁地看向窗外,纤长的手轻轻触碰着明如镜面的玻璃,玻璃映照他忧郁的面庞,“程……你……会回来吗……我想你了……风程……”

爱德眸中泪光闪闪,刹那,流星的光芒耀眼夺目,赤玫舞姿翩翩,爱德下意识遮掩,片刻后……

爱德疲惫地眨眼,他转身时,眼神瞬间变得不对劲——爱德床上,一团光球散发着光芒,让人忍不住一探究竟。

爱德警惕地走向光团,疑惑地问,“那,是何物?”

“呼——呼——呼——”

风声大作,随即下起暴雨,电闪雷鸣间,爱德已小心翼翼走至床边,正细细打量光团。

……

“合作者,欢迎你的到场……呵呵呵……”

爱德伸手触摸光团的那一刹,危险在雷鸣间降临,光团狠狠将爱德卷入风暴之中。爱德身体失重,他以每秒百里的速度跌落,空中,他难以让身躯平稳,突如其来的危险与恐惧爬上爱德心头,爱德来不及多想,他迅速张开圣翼。

在爱德庆幸自己的举动万无一失时,他错愕地惊呼:

“不好!仙灵力……被……限制了……”

爱德闭眼,竭力调整呼吸。爱德心中更多的是坚定,他坚信——方才听见的声音定是风程!他不会错!

“风程……绝不会让我死……”爱德坚定地想,他猛然睁眼,尽力打量此处:

莹白中,蓝紫流光梦幻交织,梦灵蝶散下点点星光,“这是……梦境……风程……他……还活着……”

爱德眼眶湿润,他张开手,泪落时,他露出久违的笑颜……

“程……我……终于……能……与你……重逢了……”

爱德不知,他企盼的相遇,是一场无法言说的误会……

……

【另一边】

风程站在圣泉边,他俯下身,以水当镜。

风程黯淡的蓝紫眸中满是不舍,他抬手披上斗篷,神秘交错的纹理正是他的伪装。风程低头,他手掌平摊,手中出现一面具——面具似梦灵蝶化身,形状为蝶,蓝紫色梦幻无边,面具以典雅的金银色作装饰。风程戴上面具,细细打量自己——不错,斗篷与面具让他的伪装达到“天衣无缝”的境界,风程满意地点点头,想起噬梦之神的嘱咐:

“迷茫时,便戴上‘魄魂’(面具)大杀四方罢,它能赐予你无畏,冷傲……呵呵呵……”

风程望着失去光彩的噬梦斧,更加憎恨天下苍生,他冷漠地说:

“小罗,属于你的很快便会降临……”

“神明,绝望地直视你们拼死守护的苍生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另一边】

爱德在坠地时,身体稳稳落在轻盈的风上,爱德眸中亮起光芒,“程……你……真的……还活着……”

爱德漫步于无边的梦境,他不知不觉加大步伐。

远处,隐隐约约间,一人也向爱德狂奔而来。爱德远远观察着他,脚步未停。在确定那人并不是风程时,爱德眸中的光瞬间熄灭,他道,“那人,不是风程……”

爱德和神秘人擦肩而过,仿佛已错过彼此。爱德蓝眸紧盯这位神秘人——神秘人身披斗篷,戴着面具。爱德无法看清神秘人的面庞,他喉咙一阵酸涩。爱德停步,目光从未离开神秘人,神秘人也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看爱德。

爱德想通过蛛丝马迹洞察神秘人的身份,一时间,他不知如何表达。神秘人朝爱德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随即快步离开。风过,爱德凝望神秘人离去的圣影——他不甘心。

爱德咬咬牙,朝神秘人追去:

“阁下尊姓大名……”

神秘人没有理会爱德,消失在爱德眼帘前,屏障拦下爱德,将他击退,爱德脑部着地,陷入昏死中……

……

【仙灵大陆】

小罗清醒地起身寻找安眠药,她走出房间,一眼便瞧见爱德房门大开,她瞬间察觉不对,“德向来房门紧闭,这次……怎么会……”

小罗警惕地走进爱德房中,床上空无一人,只有光团在闪闪发光。

“德……他遇到危险了!”

小罗走到光团旁,一头雾水,“这是何?我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东西……”

光团中,传来两道声音:

“小罗!救我!我是凌月!救我!”

“凌月?她还活着……”小罗捂住嘴,万分激动,她急切地问:

“凌月!你在何处?”

……

屋中寂静无声……

“哈哈哈哈!苦命者!你的审判已到!”

“是谁?”小罗无时间细想,方才的神秘人将她拉入梦境,光团随之消失。

【梦境】

小罗重重摔在地上,她惊异地抬头,问:“你是谁?凌月在何处?”

神秘人笑笑,俯身看着小罗,“哦?明明自己身处险境,竟还为他人着想?哈哈哈哈!”

神秘人笑着,起身拍手,“哦,可悲的神明哉!”

小罗注视着神秘人,心中的疑点更多——眼前的“他”究竟是谁?因何伪装?光团与他有关吗?

“不……这一切……太乱了……”小罗站起身,警惕地盯着神秘人——已然做好战斗准备。

谁料这时,神秘人朝一旁走去,随即弯身鞠躬,手指向前方:

“请。神明,这是属于你的的任务。”

小罗虽迟疑,出于救人急迫,她不安地看了神秘人一眼,便匆匆离去。

“凌月……凌月……”神秘人若失魂,他疲惫地摘下面具,露出真容——风程。风程黯淡无光的眸中闪过一道神秘的光,他不由自主地忏悔道:

“我身不由己,我生不由己啊!我不应该来到此处,我不应该祸害他人……抱歉!抱歉……这不是真正的我!不!这,不是真正的我!请原谅!请诸位原谅我的疯魔!这一切,我身不由己!!请原谅,我的冲动,我愿意,奉上自我的鲜血,以表歉意,为君赎罪……”

风程情绪激动,他迫切地想告诉众人真相,可此刻,他早已身不由己……

噬梦之神冲入风程的躯体,穿入风程的五脏六腑。风程痛不欲生——他想呼救,他想挣扎!他想嘶吼,他想发泄……

神,让他未能如愿……

风程垂死挣扎,他的咽喉发不出声,他无法迎来新生……

当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时,风程早已用尽全身的气力,他虚弱地跌倒在地,口中,鲜血不断涌出……

风程身旁,鲜血一片,赤玫绽放……

梦境主宰——风程,长眠于他所掌控的梦境中……

梦灵蝶张开神圣的翅膀,停落于风程的胸膛,星光洒落,给予风程新生……

“你不能死……梦境主宰……”

“我不能死……风程……”

鲜血化作赤玫,随风飘散,风程若无其事坐起身,他戴上面具,冷言道:

“审判来临……”

“神明,你我,都已走至生命的尽头……”

……

“凌月,我来救你了……”

小罗张望四方,她停下脚步,面相魔轮,紫光神秘莫测,魔轮中传来一阵呼救:

“小罗!救救我!我是凌月!你一定要相信我!”

小罗毫不犹豫走进魔轮,迎接她的,将会是什么……

小罗走后,神秘人慢步到场。风程摇头,他伸手,梦灵蝶落于他纤细的手指,星光灿烂。

风程怜惜地环顾四周,稍后,梦灵蝶抖动翅膀飞向魔轮,风程微微一笑,他高举左手,一朵赤玫现,风程将赤玫放在眼前,静静欣赏赤玫的妩媚,静静等待计谋成功……

……

【魔轮】

眼前的景象,令小罗十分不解:“我,来到了,学校?”

小罗质问着自己,她抱着一丝侥幸走着,走着。眼前的场景她越来越熟悉。突然,小罗停步,她呆呆地看着她无比熟悉的班级,一时出神……

“救我!!谁来救我!!”

呼救声绝望、无助,饱含了太多太多泪水……

小罗迅速回神,“凌月……”

小罗迅速冲进她前方的卫生间。

“凌月!!”

小罗一瞬间惊愣在原地,泪水在几秒间便模糊双眸……

迟来的重逢,她苦等了好久好久……

她眼前,凌月透露着绝望的眼眸亮起明亮的光,她紫眸中涌出新生的泪水,她等这一刻,等得是如此煎熬!无人知她的绝望!

凌月浑身无力,她已被三位女生痛打得只剩一口气,赤血染校服,她全身是伤,头部血流成河。

“谁知我究竟经历了多久的折磨?那种任人殴打、无力还手的滋味,谁知!谁知啊!谁知我心底的痛?!谁知我的无助!?谁也不知,谁也不知!救我!神明!救救我!让我解脱!让我解脱!!我想死!我想死啊!”

凌月道出压抑许久心声,迎接她的,永远是绝望无垠的黑暗……

……

三位女生恶狠狠将目光投向小罗:

“姐,又来了一个送死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们,让她死吧!!碎尸万段!”

三位女生红着眼,刹那间变成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魔,小罗没有退路,当她无法施展技能时,她才知——她和凌月都难逃一劫……

……

“怎么会……”

小罗不可置信,身经百战的她在此刻变得迷茫,不知所措……

此时,死神在嘲笑她的无能,神明的无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阴险的笑传入小罗的耳中——刺耳难听。

两位女生兵分两路,牢牢抓住小罗的双臂,带头这抬起小罗的脸,“你越是恐惧,我便越是欣喜,哈哈哈哈哈!”

“咚!”

小罗被带头者踹飞,狠狠摔在门上,她咬紧牙,试图反抗,现实给小罗当头一棒。小罗卑微地瘫倒在墙角,她身前,三位女生个个心怀鬼胎,不怀好意地盯着小罗笑。

——她,能逃出生天吗?

其中一女生揪着小罗的头发,朝门上一扔,似扔垃圾般,对同类无一丝尊重。

头晕目眩间,小罗变得恍惚,昏暗的灯光下,她隐约看见地面一摊鲜血。小罗迟疑地抬手摸摸头,她一瞧,手上满是鲜红的血……

“嗒!”

带头者用力踹向小罗的腹部,小罗口中一片腥味,鲜血滴在白净的校服上,她血流成河……

她似玩物,霸凌者拿她取乐。她们一脚接一脚踹在她最脆弱的腹部,她们玩得不尽兴,索性举起棍棒,一下连一下打遍她的身体,伴着笑声,小罗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们玩尽兴时,小罗才得以喘息。小罗疲惫地呼吸着,胸腔起伏不定,呼吸困难。

“我快要死了……我不要死!我不想死!我的愿望还未实现,苍生安好啊……苍生安好!!累啊!好累……我好累……我想一死了之!我想一死了之啊!!我不能死!苍生!我守护的苍生,何时才能平安!?苍生宁!苍生宁安啊!!”

——她头一次这样绝望,头一次感受着身为神明的煎熬、无助、弱小……

她拖着半残的身躯奋力爬向门边,小罗眼中满是苦楚的泪水,“救救我们……”

小罗哭声微弱,痛苦席卷她全身——此时,她只有一个念头——死。

执念告诉小罗——她不能死。

“这样活着,有何意义……我想死……”小罗万念俱灰,她布满鲜血的手触碰至门边时,随着她绝望的落泪,霸凌者又将她拖入无尽的深渊……

“小罗……抱歉……是我……连累你了……”

凌月颤颤巍巍站起,她眼满含盈泪,血与泪相融,她已遍体鳞伤,仍凭借着心中的光站起身,举起棍,抬起手,“咚!”

声响持久而坚定……

“快走!!!小罗!!快走!!不要管我!!走!!不要迟疑!!小罗……走!!”

霸凌者将凌月打倒在地,狠狠踹着凌月的腹部,鲜血喷涌,凌月含着泪,脸颊浮现出笑颜,她用手指朝小罗胡乱笔画,想尽力告诉小罗自己对她的愧疚……

……

朦胧间,小罗已明白凌月的遗言——至此,为我的赎罪,替我……

小罗看向门外——那是救赎!那是新生!那是凌月用命换来的新生!

“活着……”小罗看着凌月,回想起曾经,诀别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她没想到,久别重逢之时,片刻即是永远的诀别……

凌月听着小罗的话语,满意地笑了……

……

霸凌者看着如同垃圾的凌月,嫌弃地将她踹回角落,“记住,这才是你的归宿!”

霸凌者红眼,伸出魔爪,困住小罗的四肢,让她无法动弹,绝望间,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嘶吼与哭喊……

“不要!!我不要死!凌月!你们放过凌月!将我打死吧!她无罪!她无罪啊!!放过她!啊!痛!我痛!!我好痛!我心好痛!!苍生!你何时才能如我所愿?!平安!!最简单的平安你也无法实现吗?!”

“我痛!!我痛啊!世间为何会有霸凌?!不要啊!!我不要他们被霸凌!我要和平!我要和平!!神!救救他们吧!你看看!你看看啊!!神!你看看苍生!救救无罪的人吧!!”

尽管她拼力嘶吼,神与苍生未能如她所愿,“和平,和平啊!!我要和平!!”

她宣泄着平生所有的情绪——不满、心酸、痛苦、劳累、绝望……

上天听不见!神听不见!

“救救她吧……她无罪啊……”

小罗历经沧桑的蓝眸中落下一滴渴望的泪,她企盼,神到,她渴望,宁安……

不过刹那,伴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喊、痛不欲生的疼痛、濒临绝望的心境,她,终于苦尽甘来了……

【梦境】

风程走进魔轮,在昏暗的灯光下,一手打碎梦境,令人窒息的空间化为乌有。梦灵蝶飞过,一切黑暗变为明光——救赎,来了!神明!来了!

小罗神情恍惚,她无神地打望熟悉的梦境,她抬头看着神秘人,虚弱地问,“是你……救了我吗……”

神秘人并未答话,他有些兴奋,兴中透露着一丝忧郁,“神明,审判已结束。”

小罗慌慌张张拉住神秘人的衣角,“凌月呢?凌月在哪?求求你,告诉我……告诉我……”

神秘人惊慌地抱住头,思绪混乱,回忆不断涌现,“噬梦之神……噬梦之神……他侵蚀我的神经……我……不是他……我不是他……”

……

几分后,神秘人情绪稳定,他忧伤的回答道:“你说凌月……她,已经……死了……抱歉……我无能保护她……她死在了,最美好的,梦境中……”

小罗掩面哭泣,一环接一环的痛苦她无法走出——她无法理解,无法接受。

“凌月她……怎么会……”

“嗯,在此,我深表歉意。”面对神秘人的冷漠无情,与凌月永远的诀别,小罗陷入昏死。神秘人摘下面具,语气诚恳:

“月……是我……错了……我无能,保护你……”

“神明,忘记一切,重新开始……”

风程为小罗施法,紫光萦绕四周,“忘了吧……忘记我们……”

小罗随紫光消失,回到属于她的世界——仙灵大陆。

……

风程取出一枚发卡——精致的丁香花散发着幽幽淡雅之香——那正是凌月生前所佩戴的头饰,也是她死前的遗物……

“他……来了……”

风程自语道,果不其然,一人影浮现与他眼前——爱德。

“君……欢迎……”

爱德瞧见神秘人有些许惊讶,他开口问,“阁下尊姓大名……”

神秘人笑笑,面朝爱德,爱德看着他,他骨子里都是他的身影,不知为何,总有一股信念在他脑中徘徊——他不是风程。

爱德摇摇头,神情痛苦,神秘人走至他身旁,温柔询问道,“君,怎么了?”

“程……”爱德猛然抬头,他伸手向取下神秘人的面具,他迟疑时,神秘人下意识退后,正在爱德尴尬时,神秘人打趣道,“哦?想摘下我的面具?”

爱德看着他,一直看着他,风程圣影不断浮现出来,“嗯……”

神秘人冲爱德笑笑,笑颜如花,不失风度。爱德望着神秘人扬起的嘴角,不禁凑上前,想抓住破绽,让神秘人亲口承认——他,就是风程。

神秘人洞察一切,他摇摇头,表面毫无波澜,内心似波涛,风程心想:若他猜中我的身份,我该如何应对?不不不,他不能知道我的身份,因为……

神秘人嘴唇有些干涩,他轻咳几声,眼神躲闪着爱德,嘴中逞强道:“此举会不会有些许冒犯?”

爱德回神,才注意到他方才举动确实有些过分,他脸颊泛起红晕。神秘人见他这般模样,莫名感觉到心里异常难受——他多想告诉爱德真相——他就是风程!可是他不能……他不能……

——风程此刻身不由己!

神秘人强装镇定,他走到爱德身后,小心翼翼将头放在他的肩上,爱德心间暖流一片,他蓝眸流露着思念、怀疑、不可置信、欣喜……

“是我错了吗……他不是风程?他让我觉得好熟悉……程……”爱德想着,他感受着神秘的呼吸,风程的圣影越来越熟悉、清晰……

不知不觉中,爱德眸中已浸满盈泪……

神秘人说话有些吃力,他镇中地交给爱德一把尖刀,刀小巧精致,刀柄上镌刻着精细的图案,还有一行模糊小字:赠此生尊敬之者。

爱德有些疑惑,小字模糊不清,仿佛历经千年岁月,与精细的图案不符——这把刀,仿佛经历过改造。神秘的紫蓝色花纹令人眼花缭乱。

“如果我变得疯魔,务必请君用这把刀刺入我的胸膛,这样,苍生可安好,邪恶将会被封印。”神秘人道,爱德透过面具,仿若看见他直视死亡的平淡……

“你?我为何要……”爱德手颤抖着,他不可思议地盯着神秘人,恐惧、担心席卷全身——他怎可能杀了风程?!亦或者说,他怎会杀死与风程如此相像的神秘人!

结局未定,他杀了人,他怎能堪称“神明”?如果神秘人就是风程,那他岂不是杀了他最期盼的故人?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现如今,噬梦之神已侵蚀我的魂灵,稍有不慎,他便会彻底占领我的身躯,到时,我便沦为恶魔,大杀四方,成为无情的杀人机器。一定,一定要用刀!杀!了!我!”

与神秘人一脸认真相比,爱德眼眸满是不安——一边是他誓死保护的苍生,一边又是身份不知、酷似风程的神秘人,他该如何选择?

“不……不……不!我不能杀了你!即便你不是风程,我也不能杀了你!!”爱德眸中的泪水涌出,似江河喷涌,他与风程之间,藏匿了太多太多情……

“神明……”神秘人语气温柔,他轻轻捧起爱德的脸,伸手轻轻为他擦去脸颊上闪烁的盈泪。神秘人轻轻抱住爱德,小心万分——他怕爱德拒绝,他怕他最敬爱、最尊重的爱德拒绝他小心的爱,无私的爱……

爱德紧紧抱住风程,神秘人的面具之下涌出泪水,他道,“祈愿苍生安好,唯我独亡……”

“你是……风程……”

爱德坚定哽咽地说,他松开手,神秘人沉默不语——他,默认了。

可,爱德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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