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许佑宁处。
许佑宁挂断电话,有些无力地仰头靠在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

是的,他撒谎了,他对沈舒年撒谎了,根本没有所谓的远程会议,也根本没有公司的业务需要去处理,但是能怎么办呢?
沈舒年喜欢的是程一铭,自己能做的只是去成全对方。
昨晚他已经做错了一件事,至少…从今天开始,不能一错再错了,所以从今早开始,他便对沈舒年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或许……是善意的吧,许佑宁心想,至少应该放手让她去寻找一直以来想要寻找的那个答案,不是吗?
所以,昨晚酒醒后,他便安排了沈舒年一人回国的公务机,并打电话给沈家的司机,告知他飞机抵达的时间。
许佑宁起身,去洗了一把脸,好让自己清醒点,以防被心痛的情绪再次淹没。
——国内大兴机场。
一架公务机稳稳地停在了机场,缓缓降下舷梯,一位女孩从舷梯上走了下来,被工作人员领着,沿VIP通道到了VIP停车场。
远远地,我便看见一辆黑色奥迪开着车灯,开着双闪,停在那儿。
我们家的车?
只见王叔从车上下来,接过我手中的包包,颔首道。
王叔小姐
沈舒年王叔?你怎么……
沈舒年许佑宁给你打电话了?
王叔是的,许少爷凌晨便打来电话,说您今天回来
沈舒年哦,是这样
许佑宁妥帖的安排,熨平了我原本褶皱的心情。看来,许佑宁是真的有事,难怪一早便安排好了。
因着冰岛和国内有8小时的时差,这会儿也才凌晨3点多,天还未亮,我坐上车,不由得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昨晚那一番折腾,导致后半夜也没睡到什么好觉,今早又偷摸着早早地爬起来,实在是没什么精力去上班了,得好好回家先倒个时差。
这么想着,我便就势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着。
——沈家停车场。
王叔小姐,小姐
沈舒年嗯?
王叔小姐,我们到了
我悠悠然转醒,环顾了下周围,发现车已停在自家的地下停车场了,自己不知何时居然睡着了。
沈舒年哦,好
王叔打开车门,我从车上疲惫地走了下来,却因为车内外的温差不自觉得打了个喷嚏。
沈舒年阿嚏!
王叔见状,拿起常放置在车内的薄外套披到我身上。
王叔小姐,小心着凉
沈舒年嗯
我点点头,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脑海却突然浮现起在冰岛和许佑宁上车后的场景,我微微摇了摇头,将画面甩出脑海,朝着电梯口走去。
回到家,我简单冲个澡换上睡裙,便扑向了我柔软的床,抱着大金毛的玩偶感叹道。
沈舒年啊~还是自家的床舒服呀
说着便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睡它个天昏地暗的想法,逐渐进入了梦乡。
——此时的冰岛。
“叮铃铃”“叮铃铃”闹钟声恰时想起,刚好20:00整了。
许佑宁擦了擦手上的水,关闭了闹钟,看了看手机,却没有新的消息提示,于是打开和沈舒年的微信界面,微信上最新一条信息还停留在沈舒年的“我走了”。
许佑宁不应该啊,算着时间,这会儿应该也到家了
许佑宁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许佑宁一边嘀咕着一边拨通了王叔的号码。
王叔许少爷
许佑宁嗯
许佑宁念念到家了吗?
王叔嗯,小姐到家有一会了
王叔这会儿怕是已经睡下了
许佑宁好
许佑宁挂断了电话,苦涩又无奈地笑了笑。
沈舒年估计早就把他的话忘到脑后了,也是,这两天倒时差看极光,应该也是累极了。
既然沈舒年已经回去了,自己在这待着也是没什么意义,还得回公司去处理落下的一批文件。
想到这,许佑宁有些头疼,打电话给自己的秘书,让其订一个最近的航班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