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侍卫中有人按捺不住流露出一分隐晦的迷醉与淫邪。宫远徵漂亮的唇形扯成一条形状奇怪的线,还向后退了一大步,良好的教养让他最终没有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满身满脸的嫌弃却溢于言表,“废什么话!有什么话你最好快说,等会儿你想说我也不想听了。”
司徒红铺满赤裸勾引意味的美丽脸庞一僵,丝毫不掩饰眼中冰冷与愤怒,她半生沉浮,以身练蛊,说是经历了一番粉身碎骨也不为过,才在无锋这样的虎狼之群里坐稳了四方之魍的位置,早已不再将世俗眼光放在心上,也没了女儿家的柔软心肠,可她容忍不了任何人对她的轻蔑!
朱唇轻启,“徵公子何必装出这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呢?”
充满恶意,“也对,论美貌,我的确不如执刃夫人,也难怪宫门中人能做出觊觎嫂嫂这样的淫乱之事,徵公子和羽公子可真是执刃大人的好弟弟呢,是不是恨不得取而代之啊!”
“你放什么狗屁!”刀身刺目的银光将阴暗的地牢划亮,司徒红颈上多了一条细细的血线,她却毫不在意,眼中含笑欣赏着宫远徵的恼羞成怒。
司徒红不惜暴露她的底牌,她的血液中充满蛊毒,寻常毒药早已对她无用,即使是宫远徵精心准备的迷药也只不过让她昏迷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她透过麻袋的缝隙偷窥着一点光亮,听着蜿蜿蜒蜒宫门的队伍行动的声音,也听到了孤身回到宫门队伍中的宫子羽的声音。
终于进入了宫门,她听到宫远徵与宫子羽两个人的对话。
“她人呢。”
“这样的机密怎么能轻易告诉你。”宫子羽下意识与宫远徵针锋相对,整颗心依然沉醉在与暮窈携手浪迹天涯的浪漫中,他多么希望那条街可以长一些,再长一些,长得没有尽头,让他可以牵着她的手一直跑下去,永远不分开。
看到宫子羽恍恍惚惚春心荡漾的“猥琐”模样,宫远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给他两刀,“我警告过你的吧,你们之间有如天堑之隔,她不是你能随意招惹的人。”
“我不能,难道你就能吗?”宫子羽气愤的反唇相讥,“你警告我认清她的身份,你自己又认得清吗?我不配,你难道就多配几分吗!”
“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宫远徵气急反笑,被宫子羽这幅看不清状况的自信模样气的脑袋嗡嗡的,要不是他顾及暮窈的名声,他恨不得把已经与暮窈做了夫妻的事昭告天下大摆三天流水席!没看他连抹额都不带了吗!宫子羽这个瞎了眼的憨子!他昂首挺胸,抬着下巴笑得春风得意,流露出正宫的气场,“还以为你有长进了,结果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
不能长大光明陪伴在暮窈身边本就让宫远徵浑身气不顺,眼巴巴等到行动结束,耐着性子跟宫子羽说话却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让他本就不俗的口才极尽讥讽,一张小嘴淬了毒一样叭叭个不停对着宫子羽一阵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