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经过发展,几人才知养鸟之人名唤柳维扬,乃是尽欢坊的常客。

雁回“小蚊子,你看什么呢?”
雁回到尽欢坊后院,就见自家小蚊子靠在一旁眼神略带宠溺的看着男装颜淡,她也看去,只见颜淡满脸偷偷摸摸的扒开门缝朝里面施着法,她小跑上去将头轻轻靠过去小声说着。
雁回“颜淡你干嘛呢?”
颜淡听身边突然传来的声音被吓得尖叫起来,雁回也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到,刚问完肖弃迷药之事赶到此地的唐周三人就见那俩男装小姑娘在哪互相叫唤,还好颜淡及时反应过来捂住雁回的嘴。
可还没等颜淡开始解释就见门被打开,柳维扬从房里跑出看上去十分的焦急慌乱,随后找到杆子疯狂在上面蹭。
没过多久拂霜也从里面跑了出来急忙叫着“柳公子 。”
见拂霜如此,颜淡一把拉住满脸肯定加安慰。
颜淡“拂霜姑娘你放心,以后这个登徒子再也不敢对你无礼,不必在害怕,不必在为他推诿,我看到他都拿针扎你了,以后有我在你就放心啊~”
拂霜屡次三番欲说出真相可也屡次三番被颜淡打断,最后见颜淡不在说话才插上了嘴“我想公子你是误会了,我尽欢坊中的女子皆爱以花草虫兽得刺青为饰。”
“你看我这臂上的蝴蝶纹路失色了,所以我才请柳公子以针补色。”颜淡一听顿感不妙,她满脸尬色,便又听拂霜说着“柳公子长宿于此,与我坊中的姑娘皆是好友,他还常常赶走那些无礼之徒,所以他于我们只有恩情,从无仇怨。”
颜淡越听越尴尬的撩着衣服。
颜淡“你这,那你这弄的大家不都很尴尬嘛~”
颜淡说完看向蹭柱来缓解瘙痒的柳维扬。
颜淡“柳公子误会啊,大家误会一场。”
柳维扬可不吃这一套用术法去除掉,眼中略带不屑的看着颜淡。
柳维扬“就凭你这拙劣的身手和眼力见,还想逞英雄呢~”
只见柳维扬响指一打,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就从远处飞来,颜淡一看就知大事不妙,身体习惯告诉她,她一个闪身就躲在文潇身后,文潇也下意识护住身后的颜淡。
原本还雄赳赳气昂昂的鹦鹉见原来的人啄不到,眼前人身上又散发出自己害怕的气息,一时愣在原地,最后选择停在自己主人身上。
文潇“柳公子会御鸟之术?”
文潇见鹦鹉不在进攻便看向柳维扬,而颜淡也默默探出自己的头,柳维扬说着。
柳维扬“身在尽欢坊,不多会几样技艺的话,坊里的美人们碰到今天这种情况,岂不是要被那浪荡子轻薄了去,毕竟像文姑娘这样打抱不平之人,不是每天都可见的。”
柳维扬刚说完就看向停靠在自己手臂的鹦鹉。
柳维扬“只是未想到文姑娘身上的气质就连我家鹦鹉都能害怕。”
他这话一出,不免让其他几人想到圣德所说的话语,而文潇柔声说着。
文潇“或许以往屠戮妖邪过多,身上的杀伐气有些重,小动物害怕也是应该的。”
文潇“只是颜淡她也是好心办坏事,还望柳公子见谅。”
柳维扬一听冷哼了一声随后看了眼文潇身后的颜淡。
柳维扬“那便如姑娘所言,放他一马可若有下次我这鸟可不是白养的。”
随后柳维扬便带着拂霜离去,见二人离去,小宝看着柳维扬的背影。
小宝“没想到这柳公子还挺有趣的。”
颜淡“有趣个屁,你信他的鬼话,我才不信呢。”
颜淡直接骂到说着。
颜淡“有如此心思还神通广大之人不求闻达,就光在这舞坊里怜香惜玉,我才不信。”
颜淡“要不然就是这柳维扬有问题,要不然就是这个尽欢坊另有玄机。”
文潇听着肯定道。
文潇“颜淡所言不无道理,我已在拂霜身上打入追踪符,她去何处我们都可知晓。”
文潇原也不想这么干,可一切好像有些许巧合,为何他们一来拂霜便就被调戏,反正追踪符对人产生不了损伤,便也就留个心眼子。
夜晚,文潇在药房翻找着,突觉有人碰自己肩膀,她立马转身欲动手就见是唐周,唐周牵制住眼前人欲砍自己的手刀。
唐周“你怎的一个人来了?雁回和颜淡呢?”
唐周刚刚看了好几眼只有眼前人,文潇一听收回自己的手。
文潇“她们先歇息了,我就想来看看。”
文潇“唐周平日的舞坊中也会有药房吗?”
文潇平日里没去过舞坊便问着,而唐周一听脸上闪过迟疑。
唐周“我也不知道,以往没来过,可一个舞坊里面有药房未免也太过可疑,药品还如此齐全,委实不太正常。”
文潇便听着揭开眼前的一个盒子,只见里面躺着一盒子的蒲根,她见此拿起和唐周对视一眼,还未等他们说话,门就被打开。
柳维扬“你们二位来药房做什么,生病了吗?”
文潇“正是,不满柳公子说,近日我这身子乏累的很,唐周担心我便带我来药房看看。”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文潇深得颜淡真传演了起来,她轻咳起来还不忘装作柔弱,轻靠在身边唐周的怀中,二人也算有默契,唐周满脸担心加愧疚的说着。
唐周“潇潇本就有旧疾,如今遭贼人蒙害身子亏损了些,我们还真不是有意叨扰柳公子的。”
柳维扬眼中满是怀疑,他看着那姑娘手中的药物。
柳维扬“可姑娘手中的狭叶蒲根不是治疗内疾的。”
文潇“那公子可知它有何功效?公子不知前些日子那贼人便是拿此物迷晕我,欲对不轨,若非我好友多,怕是我早就遭了贼子的毒手。”
文潇并不会哭,她只能模仿见过的便将头埋进唐周怀中,学着以往见旁人哭泣的模样,肩膀一抖一抖的看上去甚是可怜。
唐周知道怀中人在演戏,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假哭,他轻拍着也满脸悲愤,而柳维扬看着二人神色突然变得凝重。
柳维扬“几位可是遇到了神霄宫的人?”
唐周“神霄宫?”
两人一听线索来了忙打起十二分精神。
柳维扬“狭叶蒲根入药只有两种方式,若非化痰舒心便是迷魂之用,而此方唯有神霄宫可制。”
唐周“那关于神霄宫,公子还知道些什么其他事?”
柳维扬“神霄宫行事及为隐秘,我久居尽欢坊倒是有些耳闻,据说这个神霄宫宫主,一直在找一件叫做理尘的法器,我听说这个理尘好像是天上的一件神器,若不知道怎么用拿到手不过是一件普通的拂尘罢了。”
文潇此刻也将头取出看向柳维扬。
文潇“那为何神霄宫会盯上我们,我们只是普通的师门弟子,有何好迷晕的,莫不是那宫主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事情?”
柳维扬“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相逢即是有缘,或许几位一进入朱翠镇便被神霄宫盯上了。”
柳维扬“如今天色已晚,柳某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见柳维扬离去后,文潇就从唐周怀中出来呢喃着。
文潇“果真是有问题啊~”
可她见唐周迟迟不回她,她转头看去只见唐周背着手看着自己,唐周见眼前人掉头看自己压下法环传来的疼痛。
唐周“看来我们得在这里多待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