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过去了五秒,九条幸只用十分温和的声音说着“正经一点啦~”
“再发出奇怪的声音,就把你们扔东京湾喂鱼哦~!”九条幸勾唇笑着,翘着二郎腿神色自若的看向玉藻兄弟两人,还以为九条幸不会处罚他们时,他们还默默松了一口气,直到九条幸说出后半句,他们立马正经了起来。
“现在「怅鬼」作为Mikey手下的附属组织,有意见的可以随时退出。”九条幸也收回视线讲起了正题。
话音刚落,全场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反对的话,九条幸也继续说着“我需要他的领导能力,未来可能有更多新的暴走族成立,不免会有实力在你们之上的,想要统领、降服他们就必须需要一个镇得住脚的「王」。”
“为什么那个「王」不能是你?”乾青宗出声道,九条幸抬眸看向他,之前还以为他去花垣武道身边了,结果那场决战结束之后,他和九井一一起来了「怅鬼」大本营。
全场寂静,乾青宗有些不明所以,九条幸确实有这个实力可以站稳霓虹顶端的位置,但……
几十双视线锁定在乾青宗身上,让他有些莫名的心慌,九条幸低眸捂唇轻笑了一声,轻叩了叩桌面,语气平淡道“我不想太出名可以吗?这个理由怎么样青宗?”
“亲爱的做什么当然有她的道理,无关人员瞎撮合什么?”彼岸瓷一脸嫌弃的白了一眼,能让乾青宗出现在这里已经是她看在九条幸的面子上才没有闹的呢,她双手抱胸,双腿翘着搭在桌子上,坐姿十分嚣张。
“哎呀,主人的魅力这么大,人家愿意追随就让他追啦~彼岸管这么多干嘛~很八婆哎~”玛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嘲讽道,他盘腿坐在九条幸后方的沙发上,撑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盯着乾青宗的方向。
“死人……”蛇……彼岸瓷话音未落,九条幸抬手打断道,她也只好噤声,怒不可遏的瞪了一眼玛门,玛门吐了吐信子嗤笑着。
“适者生存罢了……”九条幸轻声说着,目光落在跟她正对面的宫泽上藤身上,宫泽上藤有些惶恐,毕竟他输过龙宫寺坚的事在组织里都传开了,九条幸按理说会降下惩罚的,可过了这么久,九条幸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过。
会议快结束的时候,九条幸照例拿起名单册看了起来,一月一次的会议,九条幸每次都会在最后快结束的时候,宣布上位者的人员调动。
应该也和往常一样吧,其他人是这样觉得的,毕竟排名一直都没有变动过……
“……玉藻悲、玉藻悯排行第五,彼岸瓷排行第四,玛门排行第三……”九条幸停顿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宫泽上藤,片刻,九条幸继续说道“排行第二乾青宗。”
闻言,全场的人一瞬间骚动了起来,议论纷纷,一直以来都是宫泽上藤排行第二才对,九条幸突然将他剔除换成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这是他们没想到的,当然他们也很快猜到了九条幸更换排名的原因。
“宫泽,你应该知道,我把你剔除的原因吧?”九条幸语气淡淡,双手撑桌,神色冷漠的看着紧紧攥着拳头快要把嘴唇咬破的宫泽上藤身上,他怎么会不知道呢?没有价值的人会被剔除,适者生存这个道理。
“我输给了龙宫寺……”
“虽然也有这一部分的原因,但主要的不是这个。”九条幸直接打断道,不给宫泽上藤思考的机会,九条幸结束了会议,将其他人都哄出了会议厅,只留下了宫泽上藤和乾青宗两人。
虽然不明白九条幸为什么要将他留下,但乾青宗也只好乖乖照做,两人很的拘谨的站在九条幸的面前,只见她点燃一支烟叼在嘴边,起身走向他俩中间。
一声巨响,还没有反应过来,宫泽上藤就已经飞出去了好几米,给乾青宗吓的都不敢动弹了。
“咳咳……”九条幸一脚毫不留情的踹向宫泽上藤的胸膛,他撞到了卷帘门上,碰撞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会议厅里,宫泽上藤抬眸,眼里满是惊慌。
九条幸略过乾青宗来到宫泽上藤面前,在他面前蹲下了身,一把抓起了他的头发,面无表情的说着“证明自己的价值……是让你连一个小鬼都解决不掉的吗?”
“对……对不起。”
九条幸想听的可不是这些,拽着宫泽上藤的头发就将他往墙上砸,丝毫没有留情,直到他的额前被血迹染的血肉模糊才收开了手,她冷冷道“我不想听见道歉的话,我需要完全控制他就必须将他身边的一切都毁掉,你知道吗?”
她的眼里满是癫狂,语气甚至有些莫名的委屈,仿佛她这么做是迫不得已的,宫泽上藤的红瞳与九条幸的银瞳对视的时候,产生了一种共鸣,九条幸眉头一皱,有些烦躁的将眼前的碎发撩开,继续道“我会成为佐野万次郎新的依赖,代替他那些所谓的同伴、家人,只要他乖乖听我的话,一切都好说……”
“所以……你能明白吗?我的良苦用心?我只是想成为佐野万次郎的依靠而已。”九条幸恢复往常温柔的神色,指尖轻抚过宫泽上藤的耳垂,至脖颈。
宫泽上藤面色绯红的咽下了口水,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九条幸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轻声细语道“我怎么会舍得把你剔除我的世界呢?只是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罢了,你能做好的吧?嗯?”
看着眼前如此温柔的九条幸,深陷在这温柔乡里的宫泽上藤忍不住想拥有更多,但却只能呆呆的望着九条幸的眼睛,她的眼睛里好像装着很多东西,但此时,她的眼睛里只有他。
这就是PUA吗?目睹一切的乾青宗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人,直到九条幸很是甜腻的声音将他喊回了神,他才发现宫泽上藤早就离开了,眼前是穿着黑粉色水手服,扎着两个双马尾,看上去很乖巧的九条幸。
“青宗啊,跟我讲讲你和可可的故事吧?我还挺想知道你们的过去的,还有你脸上的伤。”九条幸双手背在身后,眯眼淡笑着,乾青宗有些犹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但还是抵不过九条幸强烈的视线,将那段不愿回忆起的事故重提起。
听完了乾青宗说的,九条幸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还以为九条幸是在可怜他呢,结果不到片刻,九条幸难得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我还挺想认识赤音姐姐的呢……火灾真是可怕啊,还好你还活着。”
说着,九条幸伸手轻抚上乾青宗的脸颊,很是轻柔的抚摸着他脸上的烫伤,也不知道是不是触动了什么,乾青宗一直垂着眸子,紧紧攥着拳头。
九条幸当然注意到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她当然明白那种愧疚感,那些人只会悼念已故的人,在活着的人身上找他们的影子,只要一点适当的抚慰就很容易与乾青宗产生共鸣。
‘看吧,没一个人懂你理解你,除了我,还能有谁可以成为你的依靠呢?’九条幸唇角勾起一抹笑,正想把手收回来的时候,却被抓住了手腕,乾青宗也抬眸,那双有些湿润的眸子似乎在渴望什么,九条幸当然也顺了他的意,温柔的笑着,手抚上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