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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此时,倒是下起来了雨。然而,天却是晴天,太阳还在当头高照着。
“哈,太阳雨。”
安胡台说。
这是他离开草原与大漠后,第一次感受到海上的太阳雨。
而太阳雨,在海上下,对于这些人而言,也是比较罕见的现象。若是老火工的话,最多见过一两次罢了。
“张志君!”
这是一个护卫,此时,他也莫名其妙地被布亚喊了过来。
一个身高体壮的青年走了过来,高似云长,壮如奉先。身着一件粗麻布白衣,脚踏着一条黑灰布鞋,小腿打着白色绑腿。手持着一杆响棍。
“你,就过来,做我们的贴身侍卫,可好?”
“谢舵主爷之恩!” 此时,张志君礼貌性地想着布亚行了个礼。
“额,那你今年多大了?”
“回舵主爷的话,小的今年廿有二,家里世代种地的。”
“不错,”他回应道。“那么,老家在哪里?”
“额…………”
这时候,阿克闯了进来,望着这二人在客厅里面,他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们………,要不下去,吃饭。”
“好好好,下去吃饭吧,别在这里天天淡茶细食了。”
说罢,张志君拉着布亚下去一楼吃饭。
此时,倒是一张地图摆在桌面上。阿克看到此后,好奇地走了过去,然而,他也不知为何,地图上,有好几个小标记,他也看不明白,更不会看地图。
…………
饭后。
安胡台还在磨刀。现在,他的身上已经有三把刀,因此,现在出去时候都不知道怎么拿才好。
然而,李伍与阿克把刀鞘绑在自己的后背上后,感觉还是不怎么熟悉,随后,他们就把这两把刀送给了两个护卫后,他们这下是变成了无刃护卫。
这下,自己的刀已经断了一条,送了一条,现在,李伍还好,他还有一杆红缨枪。而他自己,却是两手空空。
正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把火铳。只是,经过这些天 ,他早已经忘了自己原本就是一个火铳手。
…………
“这些天,野蛮人好像是开始变得有些疯疯癫癫的,该不是这家伙得了什么失心疯吧?”安胡台与通事谈话间,他也仅仅是随口这样问。
“唉,他,怎么说吧,家都不见了。”
“啊?你的意思是…………”
“心结,他这个结难解开了。”
“心结,那家伙我认识他差不多十几年了,看着疯疯癫癫的,他有心结就离谱。”
安胡台还是无法理解,做了这么久的生死兄弟,对于阿克的一举一动,他甚至比何母还要熟悉。
“人是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更能包容自己和别人的,但是,他有些事情是这样了,谁也包容不了。”
通事回答道。
这时候,安胡台仅仅是点了点头,“知道了,我知道了。”
“不,你根本就不知道。”
说完后,通事离开了此处,只留下安胡台一人在这里。
……………
不久后,眼前,陆地逐渐地呈现在前方的远处。商船越来越多起来。
此时,却已经是傍晚时刻。
望着傍晚,此时,通事也不知怎么想。“其实,那家伙真的和我太像了,知道,但是又不知道,也不知如何是好…………”
在那远方,一群群海鸥结伴翱翔在如火燃烧的天际,而船上的他们,也大致就像这群自由飞翔的海鸥一样。然而,海鸥还是比他们更要自由许多。
“到岸了!”
随后,一阵子的牛角号声被吹响。这已经许久未响起来。
东边方向,是星辰点缀的大海和一弯皎洁的月牙;而西边天际,则是燃烧般的火烧云与缓缓沉落的夕阳。
港口上,也飘来了人烟的暖味。
“各位,准备发工钱了!上岸后各位休息了吧。”
“好!”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欢呼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