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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什么啊?”
火工们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即便是这件事完全不关他们。
而岸上,争吵的倒是两个穿着裤裆的两个古铜色男人,一眼认得出来,他们都是采珠人,而争吵的内容,无非是收益分配如何罢了。
“那什么?”布亚指着岸上问道。
“采珠人。”通事说着。“当地特色,一颗珠就能卖到几两金。”
“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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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二楼。
“立树,此等家书,使汝等携归耳,切记付其家。”
言后,他把一小袋子交给眼前这个立树。而他,也是时候返程离开。
“其行矣,吾舟家下五十三号人务以汝托。”
“那,感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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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已经是卯时过半。
而二楼上,整夜的灯火却还未熄灭。三人也围着,望着煮着茶。他们也不知做什么才好,只好闲聊饮茶。
“你们讲,若是让你们继续西行,有没有可能,我们成为航船上西行的千古第一人?”
通事说,他仅仅是小口喝了茶。
“难讲,不是说当年宝船到了西洋的什么什么国吗?我们或许是百来年以来第一人而已。况且,当年唐朝有个人也走了这么远。”
师爷回答道,然而,光凭靠嘴讲这些旧史,在这里是无用的。
“讲这么多,不如找些实切一点的。”
布亚听的是真的不耐烦了,只好闭目养神。此时此刻,他回忆起未登船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弱冠之年的时候,不讨老婆,不喜念书考状元。就像一个小孩一样,不是东边的地里摘果食瓜,就是在西边是集市里,哪怕是花上三十多个铜板,为了仅仅是一把粗制滥造的木剑,然后耍上半日。在布府周围的邻居也同样是非富即贵,他便是在邻居的小孩里的孩子王。
尽管如此,他也是要来继承这个舵主的身份。自幼就收到一系列他不喜欢的东西,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去接受。
在去望苏州的路上,他也不是说什么都没有看到。巍峨的泰山,大河与大江,以及恰巧暮春的苏州 。在他的记忆里也是如此。
想到这里,他这才回过神来。此时,岸上早已经是鸡啼。而外面,已经是黎明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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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今日也难得休息了。
此时,他也特意上了二楼,拿出自己用布包好的鹅毛笔 ,到了已经被布亚允许的书台上后,随即,他掏出来一本册子。笔尖沾了沾墨水后,便开始写起来:
“De afgelopen maanden ben ik van onbekende taverne eigenaar geworden tot chef-kok voor Mr. Bu, een Oosterse ontdekkingsreiziger. Pas toen realiseerde ik me dat er dingen waren die echt geweldig waren! ”
随后,他在下面写上了日期:“11/3/1571”
“但愿一切顺利吧。”他祝贺道。
此时,也开始扬帆起航了。
随着号角的响起,帆布重新扬了起来,船锚也被拉了上来。从此时此刻开始,他们就开始搭着前不久弄来的货物,向着西边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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