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答应如同昙花一现,瞬间凋落。
景仁宫中娴贵人震惊不已,她口中念叨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玫答应不该这个时候没了,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一旁伺候的容佩只觉得她的小主有些神经不正常,整日里念叨一些从未发生过或者与现实有差异的事。
她悄然的退了出去,然后和一个洒扫的小太监说了什么,便又急匆匆的回到了内殿伺候。
“容佩,你方才怎么不在?”
青樱皱着眉头瞪了一眼容佩。
“小厨房里做好了燕窝羹,小主可要趁着皇上这几日正恼着,去养心殿走一趟?
皇上和小主是青梅竹马之情,定会感到欣喜的。”
容佩手边已经有了一个小食盒。
“既如此,那我就走一趟吧。
皇上此刻定是心情不佳,不愿见人的,我去安慰安慰皇上,总归是好的。”
娴贵人撅起红唇,翘起手指掀开食盒的盖子看了看,然后自信的起身带着容佩离去。
沉寂了四年的娴贵人,突然撅起,无子封妃。
皇上为了她的地位稳固,还将愉嫔的六阿哥永琪送到了景仁宫抚养。
愉嫔听闻这一消息,带着叶心便跑去了养心殿。
“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要将臣妾的永琪夺走!皇上~”
海兰在后宫一直都是温柔小意的模样,从未顶撞过弘历,今日举止可谓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带愉嫔进来说话,在外面大吵大嚷的像什么话。”
乾隆皱着眉头,他不明白,又不是改玉碟,何至于如此哭闹。
“臣妾参见皇上。”
海兰一张脸苍白无色,泪眼朦胧的看着上座的皇上,还有一旁对着她笑的恶心的乌拉那拉氏。
“怎么?没看到一旁的娴妃吗?”
乾隆要借乌拉那拉氏来压制高晞月,自然愿意给一旁的青樱做脸。
“皇上,臣妾这些年在后宫一向安分守己,皇上为何要将臣妾的孩子夺走?
臣妾已是嫔位,向来嫔位是可以将皇子留在身边抚养的,您这般行事,不是与祖宗规矩相悖吗?
难道是娴妃自己生不出来,便要夺走旁人的孩子吗!”
海兰一改温柔的模样,言辞犀利,眼神锐利的盯着一旁的娴妃。
“住口。朕的规矩就是规矩。
既然你拿规矩说事,那朕就将你降为贵人,这般娴妃总可以抚养永琪了吧。”
乾隆不耐烦的看着海兰,不听话的女人不配得到他的恩赏。
“皇上,臣妾和臣妾的孩子,都是乌拉那拉氏上位的踏脚石,难道在您心中,永琪还比不过一个女人吗?
他是大清的六阿哥,是爱新觉罗氏的子孙啊~”
海兰震惊的双目失神,她的脑海中满是之前青樱找她,说永琪是她的孩子,说要抚养永琪的恶心嘴脸。
愉嫔降位成了贵人一事,火速传遍了后宫,就连高晞月都惊讶的看向了一旁的素芍。
“素芍你瞧,这就是爱新觉罗氏的天子,最是无情帝王家。
看来咱们的皇上要拿我高家开到了,卸磨杀驴,过河拆桥,这也不是头一遭了。
传信出去,有些事儿可以准备了,让阿玛行事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