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你敢说你不认识凌云彻这个人吗?”娴妃冲动之下说出了凌云彻的名字,她在为他鸣不平。
分明凌云彻那么的喜欢魏嬿婉,但是这个魏嬿婉却不识好歹,不仅对凌云彻的爱意毫无反馈,还这样急切的撇清关系,肯定是想爬上皇上的龙床,想要翻身做主子。
魏嬿婉故作思索的模样,自然瞥到了一旁进忠忽而浑身紧绷起来的样子,不由的轻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
“回娴妃娘娘的话,奴婢只是觉得莫名其妙。
凌云彻这个侍卫奴婢自然是认识的,幼时他的父亲在奴婢府上做过差事,后来随着奴婢阿玛逝世,奴婢的家便也就散了。
之后听闻他入宫做了侍卫便再无交集。
若是这也叫青梅竹马,那么娴妃娘娘贵为乌拉那拉家族的女子,想来青梅竹马不甚繁多咯。”
魏嬿婉很是正经的思索,惹得上座的皇上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他还从未见过这样古灵精怪却又字字珠玑的女子,将她留在御前当值还真是明智之举。
“放肆!皇上面前岂容你满口胡说之言。你敢说你进宫不是为了凌云彻,你敢说你没用过凌云彻的份例银子,你敢说你宫外的家人不知晓凌云彻的存在?”娴妃怒目而视,红唇赌气,气的脖子都红了。
“奴婢没有做过的事情自然不会承认。奴婢进宫是因为什么,皇上娘娘一查便知,便是当初入宫同意书上的签字都不是奴婢自己写的,为了旁人进宫这样的话,娘娘莫不是在说笑?
奴婢出自正黄旗,阿玛在世时奴婢也是正经人家的小姐,何苦入宫为奴为婢做着伺候人的活计?
至于他的份例银子用在了何处,奴婢不知也没有心思去了解。
奴婢只想安稳的在宫中活着,活到25岁出宫。”
魏嬿婉的心思旁人不得而知。
一旁的进忠心中一紧,难道他的令主儿真的想要出宫吗?那他怎么办?身为皇上的奴才,宫中的太监,若无皇上的圣恩,到死都不能出宫的。
皇上则是有些不满,他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可心的人儿,难道只能陪自己十年吗?
至于娴妃,则是诧异的张开红唇,口中的舌头在里面肆意翻腾着。
“哼。巧言令色。本宫瞧着你对进忠到是亲近的很,既然你说宫女侍卫不能私相授受,也明白自己的终身大事做不得主,那本宫便为你赐婚,将你赐给进忠如何?”
娴妃眼神一暗,她在为凌云彻感到不值,从前在冷宫的时候,她就时常听凌云彻念叨魏嬿婉的名字。
既然他们二人不能成就美好良缘,她便要彻底断了凌云彻的念想。
为有斩断情丝,才能一心向上。
“娴妃!”
皇上本还存着看热闹的心思,这下坐不住了,将本分人家的女子赐给太监,那不是作践人家好姑娘吗?
便是魏嬿婉将来25岁出宫,即便是年岁不小了,到底是御前伺候的人,也能做得小门户的正妻之位的。
有句话说得好:宁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