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如乌木 如玫瑰 即使千年过去乌木不会腐朽 帝国更迭 但玫瑰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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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耀这时才摘下书包放在腿上,系上身侧的安全带。
红白的跑车靠边停在路旁依旧迟迟没发动动,沈耀撇了眼她不明所以。
他的生日还没有这么有荣幸让她亲自来接他。
沈耀“你今天不去接亮亮吗?”
蒋梦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对着他缓缓道:“帮我输个地址,悦丽湾八号。"
沈耀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收紧,他又看了蒋梦瑶一眼,抬手输了地址。
蒋梦瑶戴上墨镜,启动了汽车。
天色还没有很晚,沈耀从车窗往外看,没有什么炫彩的晚霞天空,只有黑压压的乌云,喘不过气的天气,中午温暖的阳光怎么这么快消散了。
到了悦丽湾八号,蒋梦瑶开入了公寓的地下车库,停了下来。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似乎和沈耀所预料到的如出一辙,但在听到蒋梦瑶开口时,仍是恶心和反胃直冲心头,荒谬至极。
“B座,一零零三,你上去问问你爸,今天你过生日,他晚上回来吃饭吗?”
沈耀垂眸斜睨,膝上交握的手开始用力开始用力,声音很平静。
沈耀“能不能不去?”
蒋梦瑶没回答,伸出带着钻戒的手整理着沈耀的校服领口,然后抬眸与他对视了一眼。
﹉
一零零三室的门口,几双精致璀璨的高跟鞋摆在门口。
沈耀漆黑的眸子空词地盯那扇门,门里传来几阵轻快的琴声,接着又是一阵精彩的鼓掌和起哄。
“太美妙了,实在是太美妙了。”
“大才女,要不再来一首?”
“肖邦?这是你和阿浩的定情曲吧?”
“我们沈总啊,都要特意为你开这个音乐会了,你呀,就别矜持了。”
“小魏,你千万别听他们胡说八道的,就算是要弹,那也得是四手连弹。”
“好啊,行啊,来来来,四手连弹。”
美妙的琴声简直是刺耳极了,呕哑嘲哳难为听,像是教室里老师拿到劣质的粉笔划拉到黑板上的声音,让人想捂住耳朵。
可是沈耀没有捂。
他甚至想过如果现在闯进去,道貌岸然的父亲会不会大发雷霆。
不不,他不应该在意这件事,这和他没有关系,不重要,今天是他的生日,他该开心一点的,为什么自己要陷入可怖的漩涡,做错的事明明是他,他该下地狱的。
沈耀咬紧了牙,浑身颤栗不止,伸出已经鲜血四溢的手,心脏一阵一阵的痛,头晕目眩到后退两步蹲下,他好想她,可是他又不想。
为什么他是他的儿子...
余光被华丽的高跟鞋刺激,漆黑的眼眸聚集了无尽的黑洞,屋内的钢琴声和哄笑声越来越高亢,沈耀转身离开。
金玉其外的高跟鞋凌乱又破裂。
...
车内的蒋梦瑶听到动静,赶紧问他。
"问了吗?"
沈耀无悲无喜地坐回车上,机械的系上安全带,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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