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妈妈瘦了很多,看着也和以前不一样了,一半头发花白,脸上皱纹也明显,瘦的有些脱相,满眼疲惫,与她儿子一样,下巴有点尖。
我以前去过白梦家,他妈妈脾气很好,人美很年轻,待人友善,唯一一次见她发火还是关系被发现那天。
在大街上,很多人看着,白梦妈妈抄着垃圾桶,到底没舍得打宝贝儿子,在砸树,大声哭着,白梦在一旁劝。而我被继母追着打,包包抡的飞起,白梦又急地两边跑。
一眨眼这一家子都变的好陌生。
幸好这次来全副武装,而且我也瘦了不少,一眼认不出来,我低着头脚步缓缓与他们擦肩而过。
白梦妈妈声音温柔,但略显急躁:“小以,我就担心啊,你说小梦这病,明明能治的。”
“妈,白梦心里有数。”身边男人安慰说,“您啊就甭操心了,路他自己选的,他愿意走。”
白梦妈妈越说声音越大,能听出里面的无奈与心酸:“他有什么数,我当初就该把他关起来跟郑州儿子一样,虽然方法不对,但人家娃现在好好的。你看看,咱们这和平方法,让他自个冷静,现在把人冷静成什么样了。”
转到楼梯,人已经走远,只能听到这么多,我垂眸下楼,脑中回忆涌出。
白梦说过他有个哥哥,叫白以,他们兄弟名是按“以梦为马”起的,白以工作特殊,回家时候少,很少能看见,人很不错,思想上先进。
刚谈那会,白梦就带我见过白以一面,他对他哥非常信任,当时就并表明了关系。
白以很尊重弟弟的决定,笑着左右手揽过我们肩,一路上问着感情问题带我们去买蛋糕。
蛋糕是现做的,糕点师按照白以要求用巧克力写了个长长久久,他拿着刀从字中间切开分给我们。还说一人一半,吃了就长久。
是个很好的哥哥。
只见过一面,要不是听白梦妈妈说,我都要忘了白以。
不知道他再遇见我会是什么态度。我摇摇头打散从白以那拿病历的想法。白梦因为我成那个样子,是个好哥哥都会很生气,万一把我抖出来。
回到家,把还热乎的食物给了继母,我打算回房间等待下次饭点机会。
“郑栩,去找你爸!”背后继母一拍桌子,她看着手机嘴都气歪了,还没忘大口塞鸡排,鼓着嘴巴嚼,嘴里恶狠狠地,手指狂戳屏幕似乎是在打字,“你们父子真恶心,你泡男的他泡幼的,一点忌口都没,多大人了也不害臊,令人作呕。”
继母冷笑:“今天又让我抓到了吧,还真以为我外边没人不操心这些。”
她这么说,就是郑州又去酒吧泡妹了。而我的任务是,给她拍照片,可以的话要录视频,方便她离婚。
继母不是傻子,郑州除了有钱一无是处,继母家从政,并不差钱,他们是别人介绍认识的,公司也是有继母家人仰仗,不然开的没那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