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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赌场出来后，防风邶和小夭并肩走在街道上。
防风邶“你看上去好似很不痛快，可现如今，我还真想不出来整个大荒谁敢给你气受。”
小夭“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防风邶笑问：
防风邶“未来的谢族长夫人，你那位天之骄子的夫婿呢？怎么独自一人跑到这种地方？”
小夭停下脚步，看向防风邶。
小夭“你知道我订亲了？”
防风邶“这么轰动的事，想不知道，很难，哦，忘记说恭喜了，恭喜！”
小夭“除了恭喜，你没有别的话想对我说吗？”
防风邶“你想听什么？”
两人对视着，眼中都有试探，可是谁都不肯进一步，小夭失望地撇开目光，摇头笑起来。
小夭强笑了笑，对防风邶说：
小夭“我走了。”
防风邶突然抓住小夭的手臂，小夭没有回头，却也没有挣脱他的手，只是身体绷紧，静静地等着。
防风邶“陪我一块儿吃晚饭。”
小夭的身体垮了下去，笑着摇摇头。
小夭“你就只有这么一句话吗？”
防风邶“怎么，难不成你想听我说？”
小夭叹了口气。
小夭“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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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荣山紫金宫。
傍晚，玱玹议完事，从殿内出来，看见老西炎王的内侍，忙快走了几步。
玱玹随着内侍去见老西炎王，侍女正在上饭菜，玱玹说：
西炎玱玹“我就在爷爷这里用饭了。”
玱玹陪着老西炎王用完饭，侍女上了酸枣仁茶，玱玹喝了一口：
西炎玱玹“还怪好喝的。”
老西炎王“小夭不让我晚上吃茶，这是特意给我配来饭后喝的水。”
西炎玱玹“难得她肯为爷爷专心研习医术。”
老西炎王“叫你来，是有一件事想让你尽力去做一下。”
西炎玱玹“爷爷请讲。”
老西炎王“你看看有没有办法招降相柳，我知道非常难，几百年来，许多人都先后尝试过，全被相柳拒绝了，但我还是希望你再试一下。”
西炎玱玹“好。”
玱玹迟疑了一下，问道：
西炎玱玹“爷爷为什么会留意相柳？”
老西炎王“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子的一点愧疚。”
玱玹看老西炎王不愿细说，他也不再多问：
西炎玱玹“我会尽力，但我觉得希望渺茫。”
老西炎王叹了口气：
老西炎王“尽人事，听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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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风邶带着小夭去了一个小巷子，还没走近，就闻到扑鼻的香气。
推开破旧的木门，简陋的屋子中，一个独臂老头拿着一个大木勺，站在一口大锅前，看到防风邶，咧着嘴笑：
莲花指南.“稀罕啊，几百年了第一次看你带朋友来，还是个女娃子。”
防风邶笑笑，穿过屋子，从另一个门出去，是一个小小的院子。
防风邶和小夭在露天的竹席上坐下。
小夭“这是什么肉，怎么这么香？”
防风邶“驴肉。”
防风邶指指离戎老伯。
防风邶“大荒内，他炖的驴肉若排第二，无人敢排第一。”
老头给小夭上了一盘子素菜：
莲花指南.“特意为你做的。”
小夭“谢谢。”
离戎老伯却不急着离开，坐到一旁的木墩子上，拿出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酒。
莲花指南.“前阵子又有两个兄弟走了，当年跟在跟在大将军身边的旧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防风邶“人总有一死，或早或晚而已。”
老伯叹了口气。
莲花指南.“你说的对，也不知道哪一日就轮到你我了。”
小夭停下筷子，愣愣地看着防风邶。
此时又推门进来了两个人，小夭抬头看去，竟是白贤和璟。
涂山璟表情僵硬地看着小夭和防风邶，白贤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另一张食案前，涂山璟也慢慢走过来坐下。
白贤“哟，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小夭，多久没见你出来了。”
小夭在白贤跟前可以放下包袱，只是平静的摇头。
小夭“以前在清水镇时，天天能见着，如今…见一面实在太难了。”
小夭说着，眼神在防风邶和涂山璟两人脸上停留了一瞬。
白贤却并无伤感之意，反而是得瑟的炫耀道：
白贤“哪里是很难啊，青丘离辰荣山很近，你跟桑芷一起下山，就能多见我一面了。”
小夭扭过头，给防风邶倒酒，并没有回答。
白贤看了一眼防风邶，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打量。
白贤“我和你说句老实话，防风邶的日子都是有今夕没明朝，纵是犯了错的涂山璟也比防风邶强。”
涂山璟“白贤！”
涂山璟出声打断了白贤。
小夭“白贤，你怕不是忘了，我已经订亲，未婚夫不是他。”
白贤这才反应过来。
白贤“奥对，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小夭“还有，别不停地踩防风邶了。”
白贤愣住了，涂山璟见小夭维护防风邶，黯然神伤。
小夭“怎么别人说你，你都不带反驳的？”
防风邶“他说的是实话，我本来就不是个适合女人的男人，你不是也知道吗？”
小夭看着防风邶，说不出话来。
防风邶搁下酒碗，站了起来，对涂山璟和白贤彬彬有礼地告辞。
防风邶“我们先行一步，两位慢用。”
小夭“白贤，比起我，多为你和桑芷的事考虑吧。”
小夭语重心长的说着。
白贤“成。”
涂山璟僵坐着，白贤猛向涂山璟使眼色，涂山璟也没有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夭和防风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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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话 完.
莲花指南.本文封面鸣谢@周慕时，素材来自@季卿@宋琳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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