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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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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音和喻春的陪伴下，小夭回到五神山。
小夭走进殿内，皓翎王已经坐在殿中等候，桑芷和李相夷站在下首。
小夭“父王。”
皓翎王笑着，语气平常，像是小夭刚刚游玩归来。
皓翎王“回来就好，累吗？”
小夭“不累。”
小夭看了看桑芷和李相夷，桑芷冲着小夭做了个鬼脸，李相夷笑容亲切完美。
小夭“我这次给父王和皓翎惹了大麻烦，怎么...所有人的反应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皓翎王“你忘记父王以前跟你说过的话了吗？你可以胡作非为，因为你的父王是个强势的君主，我有能力让自己的女儿胡作非为。”
小夭既觉得愧疚，又觉得喜悦，一时间讷讷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桑芷“父王如今知道我比姐姐听话了吧？姐姐只是平时看着乖巧，结果是不闯祸则已，一闯祸就是震惊天下的大祸。”
小夭“所以…你千万不要跟我学。”
桑芷“我再出格，也不会比你更出格，有你做对比，我如今在皓翎朝臣和百姓眼中好得不得了。”
小夭苦笑，她也隐隐听闻了一些，不少朝臣在父王面前弹劾她，要求父王严惩她，以正礼法。
但父王就如他自己所说，是个很强势的国君，没有人能左右他的意志，他将小夭周全地保护了起来。
桑芷“对了姐姐，那个防风邶…”
桑芷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相夷打断。
李相夷“师父，徒儿刚刚想起来，您吩咐了一些事我还没做完，我就先退下了。”
皓翎王“去吧。”
李相夷行了一礼，然后向桑芷使眼色，让她跟自己一起走，桑芷装作没看到，李相夷二话不说，拽着桑芷就走。
李相夷“臣还有些事想请教二王姬。”
桑芷“有什么可请教我的！你不妨请教小夭！”
桑芷不满的推了李相夷一把。
皓翎王笑道：
皓翎王“如此也好，手头的事交给思追也可以，你带着小夭和桑芷好好散心。”
李相夷“是，师父。”
桑芷小声嘀咕道：
桑芷“谁要他带着散心啊…”
从殿内出来后，李相夷向二人道别。
李相夷“两位王姬先用膳吧，臣还有事要做。”
桑芷“父王让你陪着我和小夭散心，你却说有事要做！究竟是什么事让你连陪我们的时间都没有！”
桑芷不依不饶道，李相夷露出无奈的神情，小夭不由得偷偷一笑。
小夭“好了，让他去忙吧，阿音也有很多话想同你说呢。”
桑芷“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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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膳食后，阿音便拉着桑芷开始聊最近在辰荣山的许多事，小夭觉得有些乏，便躺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望着天空发呆。
还想起在很多年前，有一个夜晚她也是这样闲坐着，魏无羡从屋顶上爬出来，着实吓了她一跳。
红衣少年郎在月下与她对饮，同她说：
魏无羡“你总有一日会来中原的，到了上元灯节，我可以带你去看花灯。”
那时的他，因为岐山秋赛夺魁成名，前途正好。
小夭想到这里，垂下了眼，听闻在不夜天一战后，谢允怎么也找不到他的尸身，那个少年，好似从那天起，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相夷“在想什么呢？”
小夭的思绪被打断，她抬眼去看，李相夷拿着本书朝她走近。
小夭“算是有些触景生情吧，你手里是什么？”
李相夷“帮我个忙。”
进到殿内，灯光下，李相夷拿着毛刷，认真地一点点刷洗满是油污的兵书，哪怕油污去除些许，墨迹也已然污浊一团。
李相夷轻叹，神色落寞。
李相夷“千载的光阴才促成了这本兵书，谁知…却不得保全。”
小夭“需要我做些什么？”
李相夷“以兵论法，需从棋局破解入手，当年在清水镇时你胜过我一次，也为我解过一次棋局，如今需从头到来，我想请你帮我。”
小夭吩咐喻春道：
小夭“喻春，准备棋盘和纸笔。”
李相夷“你同意了？”
小夭“我不敢拍胸脯保证，只能勉力一试。”
喻春把棋盘布好，李相夷挥手，榻上桌案上，出现一局棋。
小夭神色专注地盯着棋局，李相夷默默看着小夭。
小夭下棋、复原当年的棋盘，李相夷急忙研墨，在纸上记下，面有惊喜之色。
李相夷“你竟能记得？”
小夭“我这人呢，没什么大的优点，唯独这记性好得很。”
小夭说完这话，却又苦笑，记性好是好事，却也是坏事。
蜡烛燃尽一根又一根，纸上重绘出的棋谱越来越多。
小夭一点一点数着重绘出的棋谱、对照着污损的兵书上的棋局，发现兵书最后一页的棋局还是空白。
小夭“我明明记得，已经将与你下过的棋局一局不少地全部记下了，这一局是…”
李相夷“这就是我未完本的那一章，此局如何解都为和棋，我还不得而知，若以兵法论，则是多战场拉锯战，这些年，我始终不得其解。”
小夭“如何布局？”
李相夷将棋局慢慢布下，小夭看着，逐渐凝起眉头。
小夭“看似白子略占优势，但如若贸然消劫，则要连损十六子，而白子如若不肯自损，黑子亦无法攻出。”
小夭与李相夷看着对方，郑重地各自坐下，手拿棋子，开始对弈。
小夭下一子后，懊恼地捶头，李相夷叹气。
李相夷“和棋，重来。”
李相夷一次又一次重新布棋。
小夭“和棋。”
小夭与李相夷都执子无法下出，李相夷放下子，揉着头。
烛泪堆满烛台，天色慢慢亮起，小夭手拿棋子看着棋盘如同入定一般。
李相夷又一次看着棋盘长叹，正要把手中棋子放回棋篓，小夭突然眼睛一亮。
小夭“等一下！”
小夭将白子下出，李相夷顿悟，下出黑子，小夭与李相夷各自清点杀掉的黑白子，摆在桌上。
李相夷对照所杀之子与棋局残子，进行盘算，小夭期待地看着李相夷，李相夷思虑片刻后微笑道：
李相夷“—子半之差，白子胜了。”
小夭“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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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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