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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声的尾音还飘在空气里，教学楼后的窄巷已经炸开了粗野的骂声。初三那几个总爱惹事的把高一新生逼在墙根，领头的黄毛攥着根磨得发亮的棒球棍，棍梢在掌心磕了两下，眼看就要往人身上招呼——手腕却被人猛地攥住。
“动他试试？”
刘耀文斜倚在斑驳的砖墙上，校服外套松垮地搭在肩头，裤脚卷到膝盖，露出脚踝那道浅疤在夕阳下泛着白。领口敞着两颗扣子，领带被他随手塞进裤兜，眼神懒懒散散的，手上的力道却让黄毛疼得直抽气。
“文哥？您怎么在这儿……”黄毛瞬间矮了半截，这主儿在学校可是没人敢碰的硬茬，前阵子把隔壁职高那横货打进医院，也不过是记了个过就完事。
刘耀文没搭腔，视线越过攒动的人影，落在被堵的新生身后——宋亚轩背着书包站在墙根的阴影里，白衬衫袖口规规矩矩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骨节分明，手里还捏着本没合上的物理竞赛题，书页被风掀得沙沙响。
“让开。”宋亚轩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股不容置喙的冷意。他往前挪了两步，正好站在刘耀文身侧，两人之间隔着半臂的空当，气场却奇异地合衬。
黄毛愣了愣，后知后觉地觉得不对劲：“你们认识？”
回应他的是刘耀文的拳头。快得只瞥见道残影，黄毛已经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棒球棍“哐当”一声砸在水泥地上。其余几个想往上冲，宋亚轩忽然抬脚，精准地踹在最前面那人的膝盖弯，对方踉跄着撞翻了身后的同伙，窄巷里顿时乱成一锅粥。
没人看清宋亚轩是怎么出手的。他不像刘耀文那样用蛮力，每一下都落在关节处，动作干净得像演练过千百遍的教程，疼得却比硬拳更钻心。
刘耀文挑着眉看过去时，宋亚轩刚避开一记挥来的拳头，手肘顺势撞在对方肋骨上，声音依旧平稳：“还剩三个。”
“分你俩。”刘耀文低笑一声，拽住个想溜的，伸手按在后颈往墙上一磕，对方闷哼着软倒在地。
最后一个混子被宋亚轩踹倒时，天边刚好滚过一声闷雷。刘耀文弯腰捡起地上的棒球棍，掂量了两下扔到巷口的垃圾桶旁，转头看见宋亚轩正在拍衬衫上的灰，那本物理题被他牢牢护在怀里，边角都没折到半分。
“看不出来啊，书呆子。”刘耀文吹了声口哨，“藏得够深。”
宋亚轩抬眼看他，镜片后的目光清凌凌的：“总比某些人只会硬碰硬强。”他顿了顿，补充道，“上周你帮三班女生解围，在教务处被记过的时候，我刚好在门口交竞赛报名表。”
刘耀文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嗤笑一声：“怎么？想抓我把柄？”
“不想。”宋亚轩把书包甩到肩上，“只是觉得，以你的反应速度，不该被那几个货色摸到背后。”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在地上交叠又分开。刘耀文望着宋亚轩转身的背影，突然扬声喊住他：“喂，下次动手，带上我？”
宋亚轩没回头，只是抬手往后挥了挥，校服外套的下摆在风里划出道利落的弧线。
后来有人说，瞧见校霸刘耀文和年级第一宋亚轩一起出现在篮球场，有外校的来挑衅时，校霸还没来得及动，那个戴眼镜的学神已经先一步把人撂了，校霸站在旁边，笑得像捡着了什么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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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疯作者“(/"≡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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